東斯拉夫首都一角,某處隱蔽地道中。
此處是過去的游擊隊就在使用,並且遺留至今的綜合地道,外部出口十分隱蔽,內部路線錯綜複雜,並且分出了儲藏室、休息區等不同空間。
此時,獨立派反抗軍的一行人,就正在這邊進行秘密會議。
地道一角的房間中,人稱“酋長”的伊萬·裘丹維奇正在主持會議,他穿著老舊的大衣,戴一副寬大的墨鏡,面容蒼老但不失威嚴。在場的人則包括“教授”錢考夫,一個金髮小胖子“J.D.”以及一臉沉穩的中年男人“巴迪”。
在四人中間,一個銀色的小巧手提箱擺放在桌上,所有人都圍在邊上,神情嚴肅地看著它。
沉默半晌後,伊萬終於開口:“……ZF軍步步緊逼,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這份‘蛇毒’,就由我來吧。”
一旁的錢考夫提出了異議:“酋長,你的身體比我更好,更是我們所有人的主心骨,不能由你來使用,還是交給我吧。”
巴迪立刻反對:“不,應該由我來!”
就連那個打滿了耳釘,一臉慫樣的小胖子JD都咬了咬牙,說:“還是我來吧!反正我什麼都做不到,是最沒用的一個!”
四人爭執成一團,他們並不是以退為進,是真的想要由自己來“服毒”,爭到後面,JD甚至突然伸手,開始爭搶,巴迪則立刻阻止。
混亂之中,手提箱從JD懷裡飛出,摔在了凹凸不平的泥土地面上,開了條縫隙,也把內部的兩支奇特針劑掉了出來。
JD和巴迪兩個年輕人眼疾手快,各自撲倒,搶到了一支,死死握在了手裡,然後才站起身來。
伊萬看向兩人,沉聲說:“巴迪,JD,你們還年輕,而且也沒有使用那個東西,你們還有將來,但是我和教授已經不成了,所以把那個給我們。”
巴迪兩人都表示反對:“不可能,您是我們的酋長!”
四人還要爭執,但此時,他們頭頂上的小屋門忽然被人撞開,而後是嘈雜的腳步聲和呼喊聲:“這邊很可能有他們的據點,給我仔細搜!”
下方四人立刻噤聲,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被上面的ZF軍發現。
然而就在這時,一旁的教授錢考夫的身體忽然劇烈地顫抖起來,蒼老的臉龐上滿是痛苦之色,甚至開始漸漸扭曲。
巴迪臉色一變,壓低聲音道:“不好,錢考夫先生要撐不住了!”
“嗚哇——!!”
正說著,錢考夫嘴裡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軟倒下去,幾乎趴在了地上。
這邊的動靜自然被樓上的ZF軍捕捉到了:“下面有人!”
“快去找,肯定有路可以下去!”
JD明顯有些慌了:“見鬼,我們怎麼辦!”
巴迪咬牙,握緊了手裡的針劑:“事已至此,只能……”
就在這時。
“咚!咚咚——”
連續幾聲悶響傳來,樓上的ZF軍忽然沒了一點動靜,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地上。
地下室內的眾人,包括還沒徹底變異的錢考夫都愣住了,然後就聽見另一個沉穩的腳步聲響起,來到四人頭頂,自語道:“是這裡啊,還真挺不好找的。”
聽見來者似乎只有一個人,巴迪也暫時放下了手中針劑,轉而握住了掛在身上的土質步槍。
然後就聽上面的人繼續自言自語:“不過怎麼下去呢……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