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梁賀嶼都避免自己的視線落在她的手指上,但那一雙紅色的爪子偏偏非要舞到他面前。
每一次遞資料、續咖啡都能看到。
終於在下班前,梁賀嶼忍無可忍對她說:“指甲油換成裸色或者透明色吧,聖誕節還沒到。”
京玉一臉無辜:“怎麼不合適了?費律不也是塗的大紅色嗎?”
別人也沒有塗一手紅又只點一個綠色啊。
梁賀嶼睨了她一眼:“多看看時尚雜誌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世界審美倒退了一百年。”
面對嘲諷京玉一點不生氣,還要伸出手掌展示給他看,眼底促狹藏不住:“這不是挺好看的嗎?”
看到那處突兀的綠色,梁賀嶼眉心一跳,恨不得拿紅色記號筆給她塗紅。
眼不見心不煩,梁賀嶼閉了閉眼,大步從京玉身邊路過。
費娜這時也揹著包夾著檔案從京玉身邊經過,看到京玉這纖纖玉指上跳脫的一抹綠色,挑眉笑道:“哎喲這萬點紅中一抹綠呀,跳色不都是跳兩個嗎?怎麼只塗了一個手指頭?這美甲師審美很一般,我給你推薦一個審美線上的,就在咱律所附近,技術也不錯。”
京玉說:“我覺得挺好看的呢。”
費娜說:“梁律有強迫症,他看了肯定渾身刺撓,小心他在你工作上給你挑刺。”
“梁律身為律師,應該不會為了這點小事挑刺吧?”
“律師咋了?律師也是人,也會被主觀意向影響情緒判斷。”費娜個子比京玉還要高一點,拍了拍京玉的腦袋,回頭衝邱小禾喊道:“記得交代你的事別忘了啊,早點下班,我先走了。”
說完就大步流星風風火火地走了。
...
週一一早,梁賀嶼一來就是看她的指甲,看到已經她已經把那個刺眼的綠色換成了紅色之後,心裡的那口氣才順暢了。
結果上午經過她的工位時,看到她桌上擺著的咖啡杯,一個顯眼的紅色唇印印在杯壁上。
梁賀嶼:......
之後好幾次經過,那個咖啡杯的位置一直都沒變,唇印也一直沒有被擦掉。
第四次經過時,梁賀嶼沒忍住,趁京玉不在工位上,伸手將她的杯子調換了一下位置,把潔白乾淨的一面露了出來。
京玉上完廁所回來,一眼就發現自己的杯子被動過了,她瞥了一眼梁賀嶼緊閉的辦公門和百葉窗,微不可察地勾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