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雨的疫症加重,性命危在旦夕。南宮彧心中擔憂不已,本想命人去將蒼雲接回來,可是想到襄元府距離有些遠,加上那裡的疫症病人也離不開蒼雲,於是放棄了這個念頭。而是派元琅進宮去請巫師蝶憶回來。
“雨兒,本王不會讓你有事的。”南宮彧將古雨扶起坐著,而他坐到古雨的身後,雙手結印,按在古雨的背上,將自己的真氣渡給古雨。
可惜,南宮彧一番努力後,那些過渡給古雨的真氣,就好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古雨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南宮彧將古雨放下,讓她躺好。心中卻是十分納悶“為什麼本王過渡的真氣全部不見了?看來只能等巫師來了,或許她知道究竟問題出在哪裡?”
蝶憶正在宮裡與皇上下棋,侍衛來稟刺繡坊出事了,請她儘快回去。
“陛下,今日的棋局又是您輸了!”蝶憶淡淡一笑道:“還有三次機會。若是您不能贏了我,那麼您的命數便是天定,我無法再次為您逆天改命!”
“罷了,你先回去吧。等你處理完刺繡坊的事情再說!”皇上長嘆一聲,擺了擺手。
蝶憶出了皇宮,便看見元琅在焦急等待。
“刺繡坊出了什麼事?”
“回稟巫師大人,是古雨出事了,她染上了疫症,昨日喝了藥,原本病情應該緩解,結果今日一早卻發現病情又加重了。所以,這才膽敢來打擾巫師!”元琅行了禮,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也一遍。
“走吧,回去看看!”
蝶憶邊說邊上了元琅早就準備好的馬車。
到了刺繡坊,蝶憶便去看了古雨。她看到古雨的那一刻著實嚇了一跳,這才幾天時間,古雨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臉色不僅慘白,而且一臉的紅點、膿包,且眉宇只見已經出現了灰敗的死色。很顯然,她撐不過三天了。
“怎麼會弄成這樣?”蝶憶看了一眼床邊的南宮彧道:“彧王怎麼會在這裡?”
“本王聽聞古雨患上疫症,擔心她的病情傳染,畢竟這裡是皇城。萬一病情傳染出去,將會給皇城帶來巨大的災禍,本王不得不小心些。”南宮彧此番言論說的是冠冕堂皇。
蝶憶淡淡一笑道:“彧王果然是心繫社稷。”
蝶憶坐到床邊,搭上古雨的脈搏。片刻後,她將古雨的手放進被子裡。
“怎麼樣?”南宮彧著急的問。
“她是中毒了,並非染上疫症!”蝶憶淡淡的說:“你們連病理都弄錯,難怪越治越嚴重!”
“怎麼會是中毒?她這個症狀與襄元府那些疫症病患一模一樣!”南宮彧辯道。
“那隻能說明那些人都是中毒,而不是瘟疫!”
“可是那些病情的確會傳染!”
“我猜想,所謂的傳染症是有人故意造成的假象。這毒素可以提前潛伏在體內,而後透過媒介引發病症。你們一直當成瘟疫來配藥,自然只會加重而不會緩解。”蝶憶解釋道:“此毒來自西沙婆羅,古籍中曾有記載,此毒名曰:天極蠱泉。天極是西沙婆羅的王城名字,天極城內有一眼聖泉。西沙婆羅本就在沙漠之中,泉水十分難得。而這一眼聖泉更是全城百姓生存的希望。只是這聖泉每隔三年的除夕夜子時,這泉中便會流出一小碗至毒黑水,這毒水便被當地人稱為蠱泉。沒有人能解釋的清這一奇特現象。只知若是飲了蠱泉水,便會發熱不退,並且全身冒紅點、長膿包,最後痛苦而死。這傳說中的天極蠱泉中毒的症狀,與現今古雨的樣子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所以,我推測她是中毒,而非染疫症。”
南宮彧眉頭深鎖,他想到了一個人。
蝶憶看了一眼南宮彧,心中知曉他已經在懷疑了。
“此毒要怎麼解?”南宮彧問。
“無解!”
“怎麼會?你既然知道這種毒,自然也能想到解毒的辦法!”南宮彧道:“你想要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