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晚上就說胳膊疼不能同房,周圍都是他的同事,司辰應該會顧忌點臉面不會獸性大發的。
樓下洗完澡的餘詩雅正和小護士在洗衣服,幾人談論著白天的事情說笑著,突然瞥見司辰端著水盆過來洗衣服,這家屬院裡面,除了沒媳婦的,可沒一個自己洗衣服的男人。
幫媳婦洗衣服的更是一個沒有。
郭楠第一個發出驚訝的聲音,“司醫生,你媳婦不是來了嗎?咋還讓你洗衣服啊?”
餘詩雅也盯著司辰盆裡的衣服看,雖然覺得司辰看不上那個鄉下媳婦,但看到司辰對媳婦這麼好,又洗飯盒又洗衣服,像是打翻了醋罈子,心裡五味雜陳,臉上笑容也掛不住了。
“她胳膊受傷不方便。”司辰語氣清冷的回了一句,隨後便端盆走到一個空著的水龍頭跟前放水洗衣。
醫院洗衣池就像現代一些學校水龍頭一般,好幾個水龍頭裝成一排公用一個大水槽池,放眼看去,這一排站的全是女人,只有司辰一個男人。
幾個小護士聽到這話互看了一眼,都覺得有些酸,沒想到司醫生這麼貼心,早知道當初用點手段也得嫁給他。
恰好陳豔梅端著髒衣服也走了下來,瞅見司辰在洗衣服,放下水盆怪聲怪氣道:“喲!司醫生,你這也忒勤快了,下午打掃衛生一晚上,現在又洗衣服,人家娶媳婦回來都是洗衣做飯收拾家務的,你這娶的媳婦是當菩薩供著的?”
家屬院裡的女人哪個不是整天忙裡忙外的伺候一家子,唯獨司辰媳婦來了啥也不幹,任誰看著心裡都不是滋味,都是女人,憑啥她就這麼好命啊!
大家雖然覺得陳豔梅說的話有點不好聽,卻覺得很解氣,她們不敢這麼直接,別人敢啊!幾人都看向司辰,想著換做任何一個男人,下次再也不會來幫媳婦洗衣服了,回去還得罵媳婦一頓,換做脾氣差的打媳婦都有可能。
結果司辰的反應,卻讓所有人驚詫不已,他搓衣服動作不停,面無表情的回答,“我願意。”
“……”陳豔梅萬萬沒想到司辰竟是這反應,覺得司辰沒給她面子,臉色瞬間像破鞋底一樣難看,哼哼道:“得,是我多嘴了,你這個大老爺們幫女人洗褲衩都不覺得丟人,我多管啥閒事啊!”
其她人互看一眼,誰也不敢插話,猜想著司辰心裡啥感覺,等下回去會不會找媳婦鬥架。
司辰沒吭聲,乾脆利索的洗完了衣服便端著水盆上樓,餘詩雅見狀,趕緊端著水盆追上去,在二樓走廊叫住了司辰,抿了抿唇道。
“司醫生,有些話,我知道不該說,但是我實在忍不住。”
似乎猜到餘詩雅要說什麼,司辰黑沉的眸子透出些許不悅,看了她一眼道:“如果覺得不該說,就別說。”
“……”餘詩雅端著水盆的指尖微微泛白,這還是司辰第一次這麼直白不留情面的對她說話,在醫院被所有人捧著的餘詩雅臉色燥的通紅,但話到這份上了,不說她又忍不住,“司醫生,你這雙手是用來拿手術刀的,不是用來做這些無聊的事情,我爸都說你前途無量,你就算慣著媳婦,也不該不愛惜自己這雙手。”
司辰面無表情的等她把話說完,才言詞冷淡的回道:“這種無聊的事情,她沒來之前我每天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