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霏霏眉眼舒展,笑了。“師父喜歡就好!”
然後她撥拉著那堆東西,一樣一樣地對梁靜介紹,“這是野人參,這是靈芝,這是玉鐲子,這是衣裳……”
她還沒介紹完,就被梁靜打斷了。
梁靜單刀直入地問:“霏霏,你是不是很喜歡皇三子?”
藍霏霏臉上嬌羞一下,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接著,她忽然盯著梁靜看,眨了下眼,說道:“不過,我看師父好像不喜歡皇三子。”
梁靜愣了下,忽而笑了起來,“怎麼可能!皇三子那麼優秀,一看就是無數少女傾慕肖想的物件。多少人家盼著自家能有這樣的女婿,所以我怎麼會不喜歡他呢!”
“可是,我看你好像不怎麼高興的樣子?”藍霏霏說。
“胡說!”梁靜道,“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不高興呢!你別亂想,你師父我太高興了!”
梁靜說完,彷彿為了表明她的確高興,她還咧開嘴呵呵地笑了起來。
藍霏霏於是就放心了。
第二天翌晨,藍霏霏早早起來,今天沈岸會返回邊境去,朱雀大街是他的必經之路。
沿途有百姓自發分列道路兩旁,目送沈岸的軍隊出城。
藍霏霏沒有出去,她躲在窗子後面,將窗簾子開啟一條縫,悄悄地偷窺著沈岸的軍隊從店門前走過。
她發現沈岸經過她的店門口時,向她的店投過來一瞥。他那一瞥,讓藍霏霏差點兒就想沖出去朝他揮手送別。但最終她忍下了想跑出去見他的沖動。
她不喜歡送別,送別的滋味不好,她沒有跟沈岸送別,心理感覺就彷彿沒有跟他送別一樣。
他剛離開,但她已經在盼著他凱旋歸來,因為他說這次出征回來,他就娶她。
接下來的日子,藍霏霏每天都在焦灼地等待著來自邊境的訊息。
特産店對面的仙來酒樓一樓大廳,每天總有訊息靈通的人在裡面議論傳播邊境的戰況。
藍霏霏因此每天總要上仙來酒樓去坐一坐。
“好訊息,好訊息!”沈岸出征的第四天,早上藍霏霏剛剛走進仙來酒樓,就聽見有酒客在亢奮地說道,“咱們大順打勝仗了!”
“哇哦——真的嗎?”興奮的求證聲。
“當然是真的,我昨晚收到邊境兄弟的飛鴿傳書,說皇三子利用詭譎的陣法,再加上飛行傘與新型火炮,一下子把狄人給打得落花流水,四散逃竄。皇三子一舉收複了三座城池。”
“皇三子威武!皇三子萬歲!”有人興奮得大喊起來。
藍霏霏聽到這訊息,唇角勾扯出一抹笑意來,不怎麼喝酒的她,破天荒要了一瓶酒,慢慢淺啜了起來,心情哪叫一個舒暢!
沈岸打了勝仗,收複了失地,那麼他凱旋而歸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第五天,酒樓沒有爆出新訊息,第六天,還是沒有新訊息。
藍霏霏安慰自己,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第七天,她又去酒樓,剛找了個座位坐下去了,就聽見一個肥胖的酒客“唉”了一聲,其他酒客忙問:“怎麼了?”
那個肥胖的酒客壓低聲音黯然說道:“我告訴你們一個嚇人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