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阿威也回到了自己的家,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家裡等待他的,是危險和死亡。
還沒有開門,便看到鮮血從門縫裡不停地流了出來,那血腥味濃烈得直嗆鼻。阿威心裡感到了強烈的不安,再下一刻,他便看到自己心愛的哈士奇倒在了血泊之中。
阿威沒有第一時間撲上去哭號,這恐怖的氛圍直壓迫得他喘不過氣,難道是北城的傢伙這會兒又找上了門?
突然,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刺向了阿威,要不是阿威反應夠快,恐怕已經被刺中了咽喉。
“誰!?”阿威翻滾躲避的同時驚聲回問,然而那柄匕首的主人並沒有回應,取而代之的,是又一記凌厲的刺擊。
這人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朝著死裡去的,完全沒有留手的餘地,著實可怖。跟白天那些大漢完全不一樣,專業得就像是一個職業的殺手。
那人刀法凌厲,速度奇快無比,至少對比阿威來說是這樣的。阿威被那人步步緊逼,馬上就要被逼到牆角,退無可退,走投無路了。
“太慢了!太慢了!”直到這個時候,阿威才看清楚那人的面容,讓他驚訝的是,他清晰地看到了小雨的面孔。
這種驚愕讓阿威差點失足跌倒,只見那人長袖一揮,竟是驟然間又變成了阿卓的樣子。
阿威終於看清楚了,這兩張臉輪廓的邊緣都有明顯的血跡,原來自己的兩位兄弟,這個時候都已經被人活活把臉皮剝了下來,還做成了變臉的面具!
“草!”憤怒在阿威的心頭匯聚,這強烈的情緒瞬間將之前的恐懼沖刷得一乾二淨,此刻的阿威只想殺了眼前的傢伙給自己的兄弟報仇。
可有些時候,憤怒是沒有用的,實力的差距太過巨大,哪怕你再生氣再憤怒又有什麼用呢?
義氣男兒總是在這樣的迴圈之中難以逃離,性情中人終究是要被性情所困。就算如林飛那般強大,將仇敵逐一擊殺抄家滅門,又能怎樣呢?
阿威不太退縮,身上被劃開了好幾道深深的口子,但是他完全不避讓,正面迎擊那人的匕首,就算自己被生生捅死也要在嚥氣之前拼個同歸於盡。
“太慢了!真是什麼樣的師父教出來什麼樣的徒弟,師父只能像豬崽一樣被我宰殺,徒弟那就更次了!”
“你說什麼!?”
如果說之前阿威的心情是憤怒的話,那此刻他的情緒便找不出任何詞語來形容了,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阿威此刻眼前之人,說是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也不為過。
“呀啊!!!”阿威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嘶吼,那歇斯底里的咆哮一如他暴風驟雨般的拳。
那變臉殺手一時間也被他的氣勢給震懾到了,匕首揮舞刺傷阿威,但阿威卻根本沒有停頓的意思,就像是一頭狂暴的野獸,完全不懼鋼刀。
變臉殺手生生吃了阿威幾拳著實吃痛,但阿威這個時候已經是遍體鱗傷了,渾身上下,哪裡找
的出來一塊好肉。
“我殺了你!”狂暴的阿威就像是失心而瘋的狂人,即使這樣還依然要發起攻擊。
或許在某一個瞬間,這個無情的殺手也被阿威的狂暴驚嚇到了,但這樣的驚嚇可能也僅僅只在那一個瞬間。下一刻,變臉殺手依舊是不停地發出著滲人的恐怖笑聲,一邊嘲笑著阿威的速度,一邊用那小刀將阿威捅得不成人樣。
“阿威?在嗎?”姐姐來給你送點藥。
這個時候,樓底下卻是傳來了郝君的聲音。
“不要來!姐姐快跑!”阿威竭力想要發出聲音,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已經因為持續的怒吼而難以發聲了。
匕首一次又一次刺入少年的脊背,那鮮血直流,好似是雨季的瀑布。
何其殘忍!
林飛來到了鳳嶺市外的鳳嶺山中,據那個機甲士兵描述,他所屬的狼劍部隊就駐紮在這片山林之中,至於具體的位置並不固定,每天都會進行調整。
這話聽起來像是騙人的,但是林飛這樣的行家就知道了,部隊駐紮的位置時常改變的確是最有效的隱蔽方法,只要訓練有素,不留下痕跡,便能夠長久地躲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