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運動會上,我一點精神都沒有。跑完800米預賽後,我有點撐不住了。也不管名次是多少,有沒有機會參加決賽,我一頭趴在運動場邊排放的課桌上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陣吵鬧聲吵醒。
“有人受傷了!”操場對面的標槍比賽場上有人喊。
有個高年級的男生跑過來站在我們班場地前面喊道:“賀偉龍在嗎?”
賀偉龍從桌位上站起來,還沒等他說話,那個高年級男生就一把拉著他的胳膊往標槍場跑。
邊跑邊說:“你姐姐受傷了,趕緊過去看看。”
我們全班同學都跟著他倆跑了過去。
人群圍著的圈裡面躺著一個女生,一杆標槍正插在下腹當中,鮮血流了一地,已經奄奄一息,手邊的地面上放著一卷皮尺。
賀偉龍趴在她邊上哭了起來。
那個女生不是別人,正是賀偉龍的堂姐,也是賀老二的孫女,名叫賀玄雅。
賀玄雅比我們高一級,是學校有名的全能學生。不光學習好,體育、音樂、美術都是無人能及。最重要的一點,她也是整個學校長得最標緻的女生。這次運動會她作為學生志願者的組織人,協助老師們開展會務工作。
不一會兒,幾個老師陪著校長急匆匆跑了過來。他們看到這個情景,一個個都嚇壞了。
“快去辦公室打電話叫救護車!”校長著急地對一個老師說。
說完蹲下就要去拔賀玄雅肚子上的標槍,另外一名老師趕忙攔住說道:“這不能拔,一拔就會大出血,還是等醫生來了處理吧。”
校長這時不知道怎麼辦,手足無措一陣之後,他上前抱起賀玄雅,讓邊上的學生把場邊的兩三張桌子拼起來,並把賀玄雅平放在了桌面上。血順著桌子一滴一滴往下掉。
縣醫院離得不遠,打電話的老師回到現場之後五六分鐘,就聽到學校院牆外嗚哇嗚哇的響聲,緊接著救護車就開進了校門。
抬著擔架跑過來的醫護人員,先把賀玄雅肚子上的標槍拔下來,簡單做了止血處理,又為她戴上了氧氣面罩。然後放在擔架上抬上了車。
校長叫賀偉龍上車,他自己和另外一位老師也上了車。
隨著嗚哇嗚哇的聲音,在全校師生的目送中,救護車呼嘯而去。
我的心有點隱隱作痛。我心想,這或許是因為昨晚沒睡好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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