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看著她麻利的動作,鐮刀一起一落的樣兒,心中思緒複雜,回頭和沈父二人對視了一眼。
“娃兒們麼,經歷點事就長大了,定了心性了。”
沈父長嘆息一聲,淡淡的說著。
割麥子的同時,明謹兒也有仔細的查探地上有沒有什麼,看著喜人的石頭。
白淨點的。
順便還將地頭上的野菊花兒啥的摘了好幾捧,揣在她那布衫兜裡,一併帶著回了家。
“累了一晌,讓你大嫂做飯吧,你進屋裡歇會。”
沈母從她的手裡接過了工具,朝著東頭的屋裡又囑咐了一聲。
明謹兒乖巧伶俐的點了點頭,當下她這還得研究那小扇墜兒,就差最後兩道工序了。
弄點乾花兒,湊點香味兒這好辦。
車珠子的事兒麼……
吃晌午飯,一家人剛齊整入座,明謹兒便迫不及待的對沈母問道:“娘,我想做點那種小石頭珠子,是要找簪娘麼?”
“家裡飯都快吃不上了,還有閒心功夫在那招搖打扮,莫不是趕趁著收拾板正點趕緊找下家呢。”
劉氏扒拉一口糙米飯,陰陽怪氣的嘟囔著。
沈母思索一番,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回憶著說道:“我依稀記得村北頭,秀寡婦就是給人首飾坊做簪子啥的,掛小珠兒計件的手工活兒,不如你去問問她?”
掛珠子的手工活兒?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都說寡婦門前無人坐,這小院兒門口孤零零的一棵老樹立著顯得冷清又蕭條。
為了拿出自己十二分的誠意來,明謹兒還帶上了一塊原主給自兒個繡的帕子,一直壓箱底,也不曉得是為啥沒捨得用過。
“秀嫂子,你那可有現成的掛珠兒,能不能,賣給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