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明謹兒鮮有的覺著身心舒暢。
她其實不樂意去做生意,人來人往的集市,未免有些過於吵嚷,待一整天還要吆喝,每日都是忙出一身細汗來。
日後若是開了食肆,她還要做甩手掌櫃!
將這一切交由沈家人,而她去研究些旁的,心中當真有興趣的玩意兒。
明謹兒將手中的飯碗一擱,為遙遠的未來覺著歡喜不已,她與眾人說了聲,便兀自回到屋中。
將那做好的荷包從針線簍子中翻出來,擱在手上反覆看了個遍。
若是能弄些刺繡會更好瞧些,但明日沈沉奚便要回書院了。
日後去鎮上賣豆腐的擔子給了沈大哥與小叔子,她許是便不會那麼頻繁的去鎮上。
“還是儘快弄好吧。”明謹兒認命般嘆了口氣。
她將買來的絲線捋了捋,挑了黑色與橘黃色。
腦海中將花樣過了一遍,明謹兒那靈巧的手便動了起來。
絲線在她手中翻飛,逐漸便有了個橢圓的雛形。
剪刀也從針線簍子裡拿了出來,將線頭給剪了剪,藏在最中間,又加了許多細節。
兩色絲線交織著並行,一條栩栩如生的鯉魚便從她手中織了出來。
這打絡子都萬變不離其宗,只能多想些新奇花樣。
將打好的絡子又修了修,明謹兒從魚肚子的位置往下順了一條同樣是雙色交織的流蘇。
再將整條絡子往荷包上頭一掛。
原本只是款式瞧著新穎,卻始終顯得有些過於簡樸的荷包,一下子便增了彩。
明謹兒將其翻轉仔細觀察,暗歎口氣。
“這棉布終歸是軟了些,若是能用上錦緞,荷包便更加穩得住我熨燙出的褶子,會更好瞧些。”
可眼下買不起這錦緞。
明謹兒將荷包包在了一塊兒略顯老舊的手帕中,起身便出了房門。
她順帶伸了個懶腰,才踏入院子中。
沈沉奚正端坐在木凳上,手中握著一卷書,看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