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沈沉奚凡是回到家中,便一定會在溫書之餘,幫著家中做些活計。
“二哥還會做飯呢!”沈沉英此時昂著腦袋插嘴,他臉上滿是與有榮焉的驕傲。
沈沉奚卻禁不住輕輕蹙眉,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當真還會下廚?”明謹兒倒是來了興趣,她好奇追問。
“勉強能入口。”沈沉奚只默然了片刻,便給了回應。
二人並肩,沈沉英則是追在他們身後,時不時便分心四處張望,幾次都險些跟不上。
趕牛車的,還是上次那家門。
身後的揹簍穩穩當當往牛車上一放,明謹兒便率先坐了上去。
可她還未曾坐穩,便瞧見個不速之客。
是里正的兒媳婦,她背了一簍子的菜,手上還拿著個布包,瞧著許是裝了些繡品。
被迫給了沈家那般多的銀錢,她心中早早便不舒坦,如今遇上了沈家人,便更是將腦袋昂得高高的,鼻間一聲冷哼。
里正家的兒媳聽聞是徐家的遠房親戚,算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人長得倒是瞧著舒坦,性子卻是實打實的壞。
她幾步便登上了牛車,挑了個最舒坦的位置,便將揹簍取下來,刻意往明謹兒那兒挪了挪,正巧在豆腐旁邊。
沈沉奚緊隨其後上了牛車,只是他畢竟與年紀尚小的弟弟不同,便坐得遠了些。
徐氏瞧了眼沈沉奚,雖說她不喜沈家人,可這沈沉奚生了副好皮囊,無論是在何處出現,都引得她流連。
牛車一沉,沈沉英也坐了上來,他連看都不看徐氏一眼,轉頭便朝著車伕說道:“識途大哥,咱們這回又遇上了!”
他熱情的招呼聲,倒是讓略顯靦腆的車伕慌張了剎那,才接上了話頭。
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伸到了明謹兒跟前,將她跟前的揹簍給提了起來,旋即放到了自個兒腳邊。
明謹兒順勢看了過去,卻見沈沉奚早已垂下了眼來。
沈沉英倒是將他的揹簍看得很緊,好似會遇見人當街搶揹簍一般,看著多有幾分滑稽。
那徐氏瞧了幾眼,便譏諷一笑,出言奚落,“當真是家中窮慣了,一分錢不值的揹簍都看得比眼珠子還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