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
沒人再說要睡。
季千裡通了感受，滋味比先時增添倍之，片刻便難以自持。乍聽那聲他沒反應過來，直到連過幾聲，才驚覺未免太過放肆，連忙閉了嘴。
越東風將它咬開，輕輕笑道，“人家‘不敢高聲暗皺眉’，大概是扭捏難聽，小師父卻叫得很好聽，我很愛聽呢。怎麼不給我聽了。”
季千裡紅著臉，“那我小點兒聲。”
……
…………
他臉不禁一紅。
想那時在神廟裡，這人也曾這般來著，只不似這般耐性……
越東風湊來吻他，嗓音沙啞，猶如蠱惑，“急什麼呀，小師父要破色戒，也不等我一起？”
季千裡挑起眼來，“……那你快點兒。”
他低聲笑，“這可是你說的。”
季千裡急急嗯了聲。
看他不緊不慢，心中愈加著火，忍不住從他臉頰到脖頸耳朵亂摸一氣。
一見衣下舊傷，霎時心口又疼又愛，一時撫摸，一時湊上去親吻吹碰，要將它吹走似的。
弄得越東風終於氣息微亂，覺得自己不是虛偽，而是聖人了。
……………………
“別怕。”
“不怕。”
大話剛放，他眼眶瞪起，臉色全白，緊咬著唇沒叫出聲，又問他好了沒有。
“哪有這麼快……”
難得這人亦浮了點兒汗，輕吻上他眉眼。
季千裡不想他怪自己，只覺長路漫漫，有種絕望之感，“怎麼這麼慢？”
越東風氣息一滯，咬牙低語，“你再說下去，是指望我成菩薩麼……”
他不想告訴他上回不夠疼他，聽他欲拒還迎，道為了快活，受點兒疼痛在所難免，今夜卻不想他再受委屈。
……不過今日他想看著他的臉。堵住他唇，舔他咬出的牙印，“不急，行快活事，緩緩的才得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