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朗氣清。
趙定一大早就裹著厚厚的絨衣拿著昨晚搞了一夜的直轅犁的設計圖進宮。
應天的早晚涼確實是有些恐怖。
大中午的時候只需要穿一件單薄的布衣便好,但到早晚那真的是凍死個人。
尤其是今天的早上,更是讓趙定一度有種回到冬春交替時的感覺。
冷得簡直是嚇人。
即便坐在轎子裡面,那迎面的冷風也是簌簌的往裡面灌,路上的行人也不自覺的穿起了棉衣。
但其中不少人卻依舊穿著打著補丁的棉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再等一些日子吧。”
趙定掀開轎子窗簾的縫隙,看了一眼。
應天是大乾的都城普通百姓都能如此,更別說那些遠離應天的地方了。
但這種場景應該維持不了多久了。
等和大離的博弈結束,定乾紡織機快速的在全國範圍內推廣起來,布帛的價格必然掉到歷史的最低點。
到了那時就是大乾老百姓真正能穿得起衣服的時候了。
還有直轅犁的推廣,耕地的效率大增,老百姓有時間能夠開墾出更多的荒地,如此一來,那餓死的人也就會減少了。
想到這裡,趙定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笑。
甚至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自己不知道何時已經開始以國家的主人的角度來思考問題了。
沒過多久。
轎子停下。
丟出了進宮令牌之後,負責守衛的內衛便帶著敬畏的目光,目送著趙定的轎子一點點的被人抬入皇宮裡面。
整個大乾,這一代在外建府的皇子之中,能夠享受這種待遇的有且也只有趙定一人。
就是位階比趙定高的趙罡和趙恆進宮之前,也需要提前一天和宮裡稟報,得到趙崇遠的首肯之後才能入宮。
而即便是入宮,卻也只能在內宦的帶領下走入皇宮,而非趙定這樣被人抬著進宮,而無需稟報趙崇遠。
這是一種信任,更是一種身份的彰顯。
按照大乾不成文的慣例這可是隻有歷代即將被立為儲君皇子才能夠有的待遇!
今天因為要給自家老子送直轅犁的設計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