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時常要和哥哥書信往來,頭次讓明公公辦事得大氣些,以後才能暢通無阻不是。”
後宮就是有這不放在明面上的潛在規矩,蘇淺捨得掏這份銀錢。
“是奴婢目光短淺了。”
織雲福了福身,帶著娘娘寫好的回信和銀子,急忙跑出去找明公公辦事去了。
見織雲走後,蘇淺眼睫顫了顫,臉上笑容淡淡消失,喜悅過後心中亦有擔憂,大昭王朝歷代帝王重文輕武,若哥哥想有一番作為,都是要去戰場上拿命廝殺,有了功名才能得以重用。
狀元雖分文武,顯然文狀元更頗受朝廷重用,武狀元更多時候不過是用來安撫武將的一個武試罷了。
書中,哥哥心中有抱負,想投身戰場保家衛國,可家中只有他這麼一個獨子,父親自是不捨得讓他過朝不保夕的日子。
所以連年徵兵,父親都攔著哥哥不許去,哥哥不得法,這才退而求其次,先考武狀元。
想起書中原本的內容,哥哥一向抱負與志向,都因原主的死發生改變,此後他滿心只為要一個公道,最後逼得他反叛皇權。
想到這裡,蘇淺揉了揉緊皺的眉頭,在心裡連聲嘆氣,為了哥哥,她需從長計議。
翌日。
蘇淺終於將第一版的半月報內容敲定出來了,其中經歷不少來來回回的修改,萬事開頭難,經過反覆磨合後終於達到滿意的程度。
文章雖然寫得是大昭皇帝之事和朝堂種種要聞,但內容經過語言描繪和篇幅加工,都更加偏向詼諧一些,倒是很貼合民間文風。
蘇淺將手中冊子收起來,放入衣袖中,揚聲喚道:“織雲,銀耳梨吊湯可悶好了麼?”
織雲推開宮門進來,站在不遠處回稟,“小火煨了兩個時辰,剛剛好,娘娘是想現在喝麼,奴婢這就端進來。”
蘇淺淺淺一笑,起身,“將湯裝進食盒裡,陪本宮去躺議政殿。”
織雲見娘娘終於想通,喜滋滋的應聲,“娘娘這就對了麼,皇上忙於朝務不來見您,但是您可以去見他啊,讓皇上
知道娘娘您時刻掛念著。”
“就你嘴貧。”蘇淺打趣道:“走吧。”
主僕兩人前後走出鳳儀宮。
凜冬已至,寒風呼嘯冷直往骨頭裡鑽,更是讓這後宮處處透著淒涼冷清。
織雲頂著風口,縮了縮脖子,低聲開口,“都怪奴婢不好,臨出來前沒給娘娘帶上暖手爐子,娘娘將披風仔細攏了攏,仔細別鑽進風。”
蘇淺溫柔一笑,“沒事,倒是該快些走了,這湯若是涼了便不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