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內殿湧入了不少宮人,都是追雲纖公主的,但眼見人已經闖進來了,她們齊刷刷的跪在地上,準備請罪。
太后斟酌片刻後,“你們都退下。”
“是。”
宮人們陸陸續續離開,內殿頓時只剩她們二人。
太后將手中繡剪放了下來,坐在梨花木椅上,只覺太陽穴突突地跳,不免因這個變故而感到心煩意亂。
她嗤笑出聲,“說吧,你能有什麼法子?”
“雲纖知道太后心中顧慮,若林氏不能以凌王殿下之命起事,則名不正言不順,而凌王殿下雖是性子溫和之人,但他不願做的事,恐怕難以轉圜。”
太后並沒有讓司雲纖起身,她只能跪在冰冷的青石磚上,一字一句地說道。
“哀家清楚的事情,需要你再複述一遍麼?”太后本就對司雲纖沒有多少耐心,又聽到她這番陳詞,更是火大。
“雲纖願當那個罪人,偷取凌王府兵符,調動凌王親兵,以及他留在邊境的舊部,模仿他的字跡寫信,介時事成凌王殿下就算事後怪罪,雲纖一力承擔。”
司雲纖微微揚起下巴,眼眸中綻放出明媚的光彩,她篤定太后聽了定會心動。
太后果然軟了神色,衣袖之下的手緊緊攥著佛珠子,有些不肯確定,“狂妄,你如何能做得來?”
偷取兵符和偽造字跡,被司雲纖說得就如同探囊取物般簡單輕巧。
“太后不會以為雲纖去而復返是得了凌王殿下的首肯吧?”
司雲纖的暗示點到為止,隨後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極冷,“雲纖說到做到,太后不妨信雲纖一回,就算事不成,與您又沒有什麼損失。”
司雲纖的話太具有誘惑力,太后雖從心底裡討厭她,但不得不重新重視起眼前的這個小蹄子,聽說沉璧國待嫁的公主有好幾位,而去將她送了過來。
看來,並非是個池中物。
但太后知道,這是有條件的,“說吧,你想要什麼?”
“凌王殿下得天下之日,是雲纖坐皇后位之時。”
這才是司雲纖此行目的,她知道自己身為一小國公主,凌王正妃之位都尚且勉強,更何況是鳳臨天下的寶座。
她骨子裡透著的野心和驕傲,從不會甘心只後宮裡的陪襯,歲月蹉跎間,如花般枯萎凋零。
司雲纖要爭取屬於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