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溫言囑咐道:“你的傷其實病沒有那麼重,是我減少了藥粉量,這才拖了許久沒有好利索,我給你留下最好用的金瘡藥,用不了多久,就會痊癒的。”
蘇淺一句話都沒有說,厭惡的垂眸不想多看他一眼。
司溫言知道自己行為將她傷得太深,也沒有再為自己狡辯什麼,只說了句句,“我給你留下些銀票,應該夠你回家。”
說完,他捂著頭從塌上起身。
這時蘇淺終於有了動作,拖著傷腿不斷往角落縮去。
司溫言苦笑的勾起唇角,將金瘡藥和一沓子銀票都放在桌案上後,不敢多做停留,直接離開了暗室。
直到司溫言身影徹底消失後,蘇淺頓失所有力氣,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就算劫後餘生,她也不敢掉以輕心。
她的處境太過危險了。
暗室之外,侍衛們站立兩側,看著受傷的主子,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臉通紅。
主子還是頭回因為搞女人弄出那麼大的陣仗。
司溫言神色陰鬱,冷冷開口,“你們是不是皮癢了?”
侍衛們連連擺手,“沒有沒有。”
司溫言瞪了他們一眼,他們各自散去。
侍衛首領阿大默默為主子找來金瘡藥,撒在額頭傷口處止血。
司溫言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那女人別看柔柔弱弱的,力氣倒是不小,他腦袋又疼又漲,昏昏沉沉的。
阿大看著主子陰沉的臉色,他還是頭回見主子對一個女人提起這麼強烈的興致。
忍不住出主意道:“主子若是真有興趣,上京城中依然也有主子勢力,不如換個地方拘著,等事情辦完後,回來再……”
“不了。”
司溫言拒絕了,他沒起過這樣的念頭是假的,可若真這麼做,很有可能會逼死她。
“下次,下次孤還能見到她,無論她願不願意,我都會留下她。”
若真能再相見,那就是上天註定。
暗室裡
蘇淺等了半個時辰,聽不到一絲動靜後,才敢挪動著受傷的腿,一點點爬向桌案邊,取來金瘡藥敷在腿上滲血的傷口處。
她疼得渾身顫慄,但硬咬著牙一聲不吭。
等上完藥後,她渾身疲憊提不起一絲力氣,撐著最後一口氣爬向床榻,她得養好身體,才能早些離開這個鬼地方。
不知道司溫言說要離開的話是否是真,她神經緊繃不敢放鬆警惕,硬是撐著一夜未睡,睜眼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