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衛楠從鼻尖嘆出口熱氣,帶幾分不悅朝他們大喊。
“喂喂喂,行了行了,別在那搞文人那一套謙虛禮儀了,咱快走吧,不然一會他們村子的人都出來了。”
她邊說,眼神邊瞟上黑壯的男子“那啥,謝謝你救了我笨蛋小弟。”
“哎呦,道長,您這是哪裡話,你們都太客氣了,搞得……搞得我都不知回什麼了。”
“那就不用回,走了,再見!”
齊衛楠這個臭丫頭,嘴巴子是相當毒,話一出口,把樵夫置於很是尷尬的境地,臉上的笑也變得僵硬幾分。
眼看齊衛楠動身起步,他又快步跟上“道長,這,據我瞭解,你們白天應該是不能趕屍的吧?”
“這小爺當然知道!”她見樵夫又窮追不捨趕了上來,加快了步伐,身後的“上山打老虎”們都快追不上了。
“道長,雖說我不知道您為何對我意見那麼大,但這方圓幾百裡都沒有趕屍所,而此時這山頭正值蛇季,陰溼的山洞裡都是蛇窩,實在是不安妥呀!若是道長您不嫌棄,不如去我家吧。”
“謝你的好意,但是,不必了。”
聽到樵夫自己主動提出了邀請,生一和青袍別提多開心了,本心想著今日能夠蹭頓好吃的填飽飢腸轆轆的肚子了,哪兒知,還沒等他倆答應,那位女霸王就自作主張拒絕了。
“怎辦吶,青袍,這小姑奶奶性子怎麼那麼倔,好不容易有個熱情的老鄉,還給拒絕了。”
肚子早就叫個不停的生一不願放棄這寶貴的機會,便用傳音術向青袍討法子。
“你以為我不想啊,呆子,別急,我想到好辦法了。”
青袍眼皮上下打轉著,突心生一計,使出了個損招。
“哎呦!哎呦!我的肚子,好疼啊!”
只見他突然捂著肚子趴在地上,濃眉皺成個“八”字,嘴唇被他咬得已是泛白無血色,喉嚨深處不斷髮出逐漸拔高的哀叫聲。
這演的,和真的一樣!就連見慣了江湖把戲的齊衛楠都當了真“喂!青龍,你怎麼了,莫不是昨夜被那邪道士所傷?”她急忙放下手中系魂鈴,暫停了前行的腳步,半蹲下扶起地上之人。
“我……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青袍雖嘴上說著沒事,私下可沒少搞小動作。
只見他顫抖地舉起捂住腹部的那隻手,掌心間皆是殷紅的血色,而於他方才護住的那處,亦是著同樣刺眼的血紅。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血跡,別說齊衛楠了,就連生一都入了套,真以為這傢伙受了傷。
“哎呦!這,這,這位小兄弟怎會傷得那麼重,剛才還一直強撐著,連我都沒看出。”
樵夫見狀,也急忙趕到他身前,直接將背上背的柴火一扔,扶起他的一隻胳膊便將他背於自己背後,語氣急促地對身穿道袍的齊衛楠說“道長啊,我看您的這位朋友傷得是很重吶,不如就先回我家去吧,碰巧我家娘子懂一些醫治之術。”
這樵夫這股子機靈勁,都使他背上的青袍感嘆真是不明這樵夫是在配合我演戲,還是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