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兒!”
聽聞魏未醒了後,藝瓊便撒了開步子忙不迭地跑進了屋,在親眼所見面前這活蹦亂跳、氣色紅潤的丫頭後,她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去。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霸道地一把推開守在床前的江辭,搶坐了他的位置,拉著魏未的小手,聲淚俱下說著。
“哎呀,姑姑,您看未兒這不好好的在您面前嘛!您就別哭啦,不然,都不漂亮了。”
魏未抽出被藝瓊握的極緊的一隻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淚,而藝瓊也是轉悲為喜,連連點頭停淚,可這時她也發現了魏未的一些異常,疑惑地望著江辭發了問:“這,這是怎麼回事,未兒她……”
“姑姑,您莫要擔心,聽半先生說,因這毒刺激了未兒的神經脈絡,以極為微弱的機率使得未兒恢復了才智。”
在江辭的解說後,藝瓊才算是打消了心中的困惑,激動地將魏未一把擁入懷中,摟得生緊:“哎呦喂!這真是太好了!未兒呀,如今你不僅解了毒,這愚笨的小腦瓜也清醒了過來,姑姑真是太歡悅了!”
“咳……咳咳!姑姑……未兒知道您開心……但您這手勁也忒大了些……”
“噢,噢,哈哈哈哈,這一時沒忍住,捶的大力了些。”被魏未這麼一說,藝瓊才連忙停止了敲打她背的行為,有些忸怩地埋了埋頭,“既然你無事了,那就隨姑姑回一趟府上吧,你爹孃他們……”
見藝瓊半吐半露的模樣,魏未不免得心生慌張,眼底閃現一層擔憂:“姑姑!我爹孃他們怎麼了!”
藝瓊不忍將事情一口道出,又不敢迎上魏未質問的眼光,將頭扭朝了一邊,試圖用長睫掩蓋住眼裡的情緒:“這一時半會,姑姑也說不明白,你去了,也就知曉了。”
“好,姑姑,未兒這就隨您一起去!”魏未說著,手腳也趕忙動了起來,一把就掀開了被褥往床下跳,卻被江辭阻擋了住,“哎,丫頭,你確定身體無恙了嗎?”
“魏未確定,肯定,以及一定!如今的身子骨還要比之前更爽朗些呢!不信,不信,你摸摸我這結實的胳膊!”
小丫頭雖是恢復了腦袋瓜子,可說話、做事還是如同之前一樣,傻傻呼呼,笨笨呆呆,沒頭沒腦的模樣惹人喜愛。
“好吧,若有哪兒不舒服的,一定要第一時間告知於我噢!”江辭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允了她前去。
魏未三兩下功夫就將外裳套起,隨意紮起了發,可就在她二人準備跨出門之際,江辭就於銅鏡前,拿起了之前她買來玩的面紗遞交到她的手心裡。
“江辭,這是?”
“戴上,這一路上別被人發現了,還有,你被半先生解了毒這件事,只能同你爹孃說,明白嗎?”
小丫頭不解,困惑地撓了撓頭道:“為什麼呀?”
“你呀你呀,真是個笨蛋!”江辭伸出一指戳了戳她的額頭,又拿起她手心中的面紗,邊替她戴上邊說,“明擺著咱們府上有內鬼,我這一招,就是引蛇出洞,明白了不?”
“噢!江辭這是要抓鬼!魏未明白了!”
“算你機靈。”他颳了刮魏未的小鼻子,後側過身同藝瓊行禮言,“待小婿將府中內鬼抓到,定立即趕去看望岳父岳父!”
“是誰如此迫害我家未兒,你定要給我拿出個說法,否則,我們魏家可不會這樣輕易原諒你們江家!”藝瓊朝著江辭放了句狠話,便帶著魏未從後門出去了。
在她們走後沒多久,江辭便喚來了生一和青袍,可這兩人剛聽他講完魏未的事,就高聲歡呼了起來,害得他連忙上前捂住了二人的嘴。
“噓!你倆就不能小點聲,你們這幾日盯著嬤嬤,可發現有什麼異常?”
“唔,唔,唔唔!”
“我聽不清你們說啥呀!噢,忘了!我還捂著你們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