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乘走到傅琛身邊,此時的他已是跪坐而下,溫熱的血液低濺在雪地上,猶如凜冬裡的傲然紅梅。
“你刺我的這一劍的確很痛,但想必此時,你比我更痛些。”
他湊到了傅琛的耳根旁低語,哼聲一笑“怎麼如今,衰弱成這幅德行了?如此不堪一擊?那我就先留你多一會,待我取了你愛徒的小命,再來好好陪你玩。”說完,他便站起身向著屋內走去。
可他才走了幾步,身旁就出現了異樣。
樹葉,落雪,石子,塵埃……凡是屬於這木屋中的物,都似有了生命一般,瘋狂地向風乘侵來。
“呵,我都忘了,你還能通物。”他輕哼一聲,扭頭一瞥身後的巨型漩渦。
那是各類物聚集而成的風暴。
但他並未慌張,而是站在原地等待,直到物離他近在咫尺時,他猛然一個回頭,甩起赤鞭向物們擊打。
頓時,物們破散開來,又迴歸了死寂,且再也幻化不出靈氣,成為了死物。
“嘖嘖嘖,你這本領的確是罕見,只可惜啊,你此時的靈力壓根支援不住,僅僅一鞭子下去,它們便散開了。”他說道。
緊接著,風乘喚出一八卦陣法圖,將虛弱的傅琛困在了裡面,捂著受傷的胸口走進了屋中。
“小貓咪,躲哪兒了呢?”他將屋中角落都尋了個遍,卻依舊沒尋到齊衛楠的蹤影,不過他並未因此惱火,而是不緊不慢地將藏在懷中的怨花掏出。
“既然你不乖,那就讓它來找你吧,它可是渴了很久了呢。”
怨花顯身後,先是於空中懸浮靜止了一會,後飛快地飄到了傅琛所設的屏障前。
它咧開了一張血盆大口,口中的液體滴落在地板上,陣陣惡臭充斥滿整間屋子。它此時的模樣,宛如餓極了的食客。
“糟了,齊衛楠,這個醜不拉幾的花發現我們了。”
“可是風乘為何會跟這朵怨花混在一起?”
“哎呀,笨蛋生一,這不明擺著的事兒,你還要問,肯定是他和莫堯是一夥的唄,說不定呀,整個月空盟背地裡都和邪道士有勾結!”
生一和青袍看著向他們逐步走進的風乘,不免得開啟了聒噪模式,在齊衛楠的耳邊絮叨個不聽。
“夠了,你倆閉嘴,現在不是給你倆討論的時候。”齊衛楠本就因擔憂傅琛安危心神不寧,如今更是被他倆兄弟擾起了火氣。
不過她很快就穩住了脾性,神情嚴肅地扭過頭望著葛燁道“一開始小爺還以為風乘是來取這傢伙命的,沒想到是衝我來的,不過這樣也好,他暫時沒有危險……”
此時,風乘已隨著怨花的腳步來到了結界旁,只見他揮手就要用赤鞭劈開結界。
見此狀,齊衛楠趁著身邊人不注意之時,隻身跑到了最前方。
她掏出了幾張符咒夾在指縫間,而右手中的桃木劍也握得更緊幾分,擺出了迎戰的姿態。
齊衛楠剛來到屏障前端時,結界就被破開了。那朵怨花見到她,如風一般竄上來,眼看它的枝蔓就快觸及到齊衛楠的肌膚了,但此刻,忽有一個身影攔在了她面前,用臂膀緊緊環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