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名與清緣共同相伴的這幾日中,荻剎這個魔頭也沒有閒著,整日便是隻身於山野林間,吸取日月靈氣來充分吸取玉石的功效。
要說這顆天界玉石,就是不一般,荻剎僅在這短短几天內,依靠此物就已提升了近兩成的功力。
只不過他過於浮躁的心,以及急功近利的念頭,導致他險些失了性命,好在他功力深厚,即使動用真氣封鎖住全身經脈,才避免了攻心身亡。
“咳,咳咳!”端坐於河池中央的荻剎猛然吐了一口淤血,深黑色的毒血浸入池中,渾濁了一方清澈。
“呼,險些失了性命。”他一手擦去嘴角的血跡,一手高舉起玉石,擺在眼前細細端詳,“看來此物還得善用才對,是我太心急了些,眼下還是先回教內看看吧,也不知我出來的這七日裡,教內有沒有出什麼亂子。”
隨後,荻剎便將寶物收入懷中,在調整好自我體內真氣後,便起了身回到了千都教內,且剛入了千都教大門,便馬不停蹄地奔向了大殿。
而正在記載冊本的安驀才見了他的身影,便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活,恭敬地行起了禮。
“屬下參見教主,恭賀教主修煉歸來!”
“禮就免了,起來吧安驀。”荻剎走到自己的寶座旁,一甩衣袍坐下,
緊接著,他舉起桌上的茶壺,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湊到唇邊一呷,感受著唇齒之間殘留的茶葉清香。
“這鶴林山莊產的茶葉,還真是別有一番獨特滋味。”荻剎噙起一側嘴角,輕輕搖晃著茶杯,“只可惜,以後再也喝不到那麼好的茶了。誰讓他們得罪了那名大人,不然也不至於落得個滅門的慘狀。”
他話中雖是表露出同情,但臉上肆意的笑容卻更多表現為譏嘲。
畢竟在他荻剎眼中,死一個人和死一群人無非就是多幾具白骨的事,他從不會因此去心生憐憫。
在一陣自語後,荻剎終於切入了正題,收起了笑意板起一張臉向跟前人質問著:“安驀,本座不在的這七日裡,教內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回教主話,這七日來,教內並無什麼大事,只不過這七日期限早已逾期,殷長使仍未歸來,教主您看,是否需要屬下帶人去尋尋殷長使?”
安驀低沉著頭,以一副極為卑微的姿態道說著,生怕稍有不慎,就惹得上做人遷怒於自身。
但卻不料,在聽聞此事後的荻剎表現出的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不必了,這殷高下辦事向來穩妥,許是路上碰上了那些正派徒子,遇上了些麻煩罷了,姑且就再多給他幾日。”
“是,教主。”
安驀點頭答道,不禁在心中思索起,會不會是經過七日修煉,眼前這名殺人不眨眼的男子生了慈悲心?
但他卻沒看到,荻剎放於桌下的雙手已是緊握成拳,鼓動起根根青筋來。
隨後,留在大殿內的便是一陣死寂,唯有魚池中的簌簌聲迴盪著。
最終還是荻剎先行開了口,劃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靜:“對了安驀,本座不在的這幾日中,你可有好好盯著那倆小子。”
“教主吩咐給屬下的任務,屬下自是不敢掉以輕心,這幾日來,都有對這兩人嚴加監管。”安驀便回答著上座人的問題,邊抬起頭來,“只不過這二人除了手腳笨拙,打碎了幾個盤子外,倒也沒犯下什麼別的事。”
“就算如此,也不能輕視,依本座的直覺來看,這二人絕非等閒之輩,日後還得需監控。”
荻剎捋著自己的鬍鬚微蹙起眉頭說罷,就站起身來,帶著滿身疲倦先行回了屋。
在荻剎走後,安驀便叫來了主管千都教數千名教徒伙食的烹廚——五。
五是千都教中的老人了,自打荻剎創教時起就一直伴其左右,同時也是唯一的一名“五”,是為數不多的沒被替換過名號的教徒。
五在接到傳喚後,便放下了手中的鍋鏟,立即小跑到了大殿中,生怕令安驀等急了。
“安大人,屬下來遲了,讓您久等了。”才跨進大殿,五就連忙躬下腰去道起了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