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淵臉色沉重，顧北歡見狀，急忙收口：
“那個...當我沒問，這麼晚了，還是早點睡吧。”
其實沒什麼不能問的，她能對陸家往事感興趣，證明她準備開始把自己融入進來了。
陸九淵藉機靠近顧北歡，盤著腿跟顧北歡一樣坐好：
“以前的陸家，是奶奶管家，奶奶這輩子，沒有人願意放過她，所以她受盡了委屈，到了她熬成婆的年紀，她也不曾放過我媽，所以讓我媽也受盡了委屈。”
為難女人的，大多數都是女人。
以前的時代如此。
說完這些，陸九淵突然兩眼放光：
“不過這樣的苦日子沒過多久，奶奶離家後，姨奶來了家裡，一切就都好起來了。”
奶奶離家？
去了哪裡？
姨奶又是什麼意思？
顧北歡一頭霧水，陸九淵也是遲鈍了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
“你別誤會，我說的姨奶，不是以前那種娶回家來當小妾的姨奶，我們陸家的男人，向來一生只愛一人。”
那也就是說，這個姨奶，應該是奶奶的姊妹。
那奶奶離家又是什麼意思？
陸九淵輕嘆口氣：
“奶奶心狠，一門心思想讓新媳婦嚐嚐自己從前的苦，因為我爸一直護著我媽，加上爺爺也對我媽很好，奶奶氣不過，回了老宅，一直到死都不肯回來，奶奶去世的第三天，一向身子骨硬朗的爺爺躺在門口的老人椅上安然離世，手中握著當年跟奶奶定情的信物。”
聽得出來，爺爺對奶奶情深一世。
只是讓顧北歡覺得不解的是，既然爺爺對奶奶如此深情，卻為什麼不能保護好自己深愛的女人呢？
這個問題，顧北歡沒有問出口。
畢竟已成過去，想必公公也是從這個問題上反思而來，找到了一條對自己媳婦最好的路，才避免了父輩那樣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