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主府外面看著小半圈,張哲學就覺得自己就算是隱去了身形和氣息,只要從上空進入到城主府中,那就一定會被發覺,因為在城主府的城牆之上,他就看到了不少隱藏在暗處的陣盤,而那些陣盤的主要作用就是發出警示。
張哲學在高空看準了城主古山寢宮的大概方向,然後就潛入到地下,在地下百餘丈處朝著古山的寢宮潛行過去。
一連冒出地面幾次查探方向,張哲學才潛行到古山的寢宮之外。他不敢用神識進去古山的寢宮查探,怕古山發覺。同樣都是鬼帝期的修為,對神識都是非誠敏感的。
按照修行人的習慣,修行的密室都應該設定在寢宮之中,或者是寢宮的下面。因此張哲學先是在寢宮下面巡察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密室存在,然後他就直接升到地面之上,朝著古山的臥室飄去。
“道友的修為不低啊,而且這潛行之術和隱身之術都是極為高明的法門啊,若不是老夫的寢宮之中有警示的法陣,想發現閣下都是不可能的。”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在張哲學的周圍響起,就像是那人在四周飛動著說話一樣。接著寢宮之中光線大亮,整個寢宮中就像是陽界的太陽底下一樣明亮。
就在那個聲音吐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張哲學已經將真元施放出體外,然後運轉起乾坤煉仙決,將自己的身軀變得堅如精鋼,隨時準備著對方的攻擊,同時一張口,放出了百餘柄虎殺,環繞在自己周身。
與此同時,寢宮的外面升起一個壁障,連帶這整個寢宮都罩在了其中。
張哲學嘆息了一聲,心道,還是大意了,這個古家也真是夠小心的,連寢宮之中也要佈置下這麼多的法陣,他們這是有多少的仇人盯著啊。
他並沒有著急慌亂,他手中有易長天給他專門煉製的用來破陣的陣盤,雖然一套陣盤的作用不是很強,但是有了百餘套以後,這修仙界內破不開的法陣就很少了,除非是遇到大乘期的那些修士親自操控的法陣,否則就無法抵擋住陣法天才易長天的破陣陣盤。
張哲學體內的真元猛然爆發出體外,形成了一股力量強大的氣浪,轟的一聲將整個寢宮都炸裂開來,那些磚石碎木朝著四周飛去,瞬間就把一個寢宮夷為平地。
一抬頭,張哲學就看到數百人圍在壁障之外,一個個瞪著眼睛看著他,或是驚訝,或是好奇,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而那些人中有一個人,身穿一身睡衣,就站在張哲學的對面,他周圍沒有別人靠近,離著最近的也是相距三丈遠,一看就知道是古飛帝城的城主古山。
“在下不請自來,打擾古城主休息了。”張哲學笑呵呵朝著古山抱了抱拳,說道。
古山看著張哲學,冷冷的笑了笑,說道:“我看閣下眼生得很,從來沒有見過,不知道古家的哪一位與閣下有仇?以至於閣下深夜來訪。”他感覺到張哲學只是一個鬼帝初階的修士,比自己還要低一階,再加上有法陣將張哲學困住了,因此他也不著急動手,而是想弄清楚古傢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敵人。
張哲學一邊用神識探查著周圍,看看應該如何的佈下破陣陣盤,一邊對古山說道:“我的弟子龍象是方明帝城所屬的元極聖城城主,幾個月前到你古飛帝城買賣貨物,被你古家的人殺了,現在小爺我就是來給他報仇的。”
“龍象?”古山嘟囔了一句,然後轉身問身邊的人說道:“誰知道這個事情?”
周圍那些人相互看看,均是搖頭說不知道。
古山想了一下,覺得張哲學既然找上門來了,那麼八成是有這回事的,只是不知道是古家的子弟中哪一個乾的。
“本城主不知道這個事情,閣下怕是有誤會了吧?不知道閣下是那個宗門的?與方明道友是什麼關係?”古山不摸清楚張哲學的底細也不敢倉促的動手,他也怕張哲學的身後還有師門的人,而且他認為張哲學的弟子能夠擔任方明地盤上一個城池的城主,那跟方明的關係一定不錯,那麼這個問題就要好好的問清楚才行,不然會給帝城留下很大的隱患。
張哲學呵呵一聲,說道:“問那麼多幹嘛?小爺我只是知道古家的人殺了我的弟子,如果古家不給我一個交待,那我就沒有辦法給我那個死去的弟子一個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