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長長的刀就裹挾著漆黑的火焰灰似的密密麻麻的東西左劈右砍地衝殺了過來,帶著雷霆萬鈞一般的趨勢。
而在風疏狂再次變出火焰環抵擋的時候,那團被放大的黑光裡面突然傳來了蒼白色雷電的光輝。
咔嚓!咔嚓!數道月白色的閃電伴隨著噪音閃爍而過。
一道又一道破壞神一般的力量朝著風疏狂的暗紅色火焰衝擊而來。漆黑色的火焰沒有墨堇年丹田之中的金色元素的吞噬之力,卻是本身就蘊含著無限的龐大的力量,也是讓風疏狂的抵擋變得有些吃力了一些。
他今天穿著白色織錦的單袍,腰束銀色蟒帶,配合上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以及超越尋常人的王子之氣,著實很有一副偏偏公子的氣勢。他的腳上蹬著月白色的靴子,上面同樣的銀色做了鞋面中間的夾瓣,看起來也是瀟灑俊逸非常的。
此時,他雪白的靴子毫不吝惜地蹬在天青色的泥地上面,也是被那股大力氣壓制得不由自主地向後滑動而去。
靴子蹬出去一堆小山似的的青黑色土堆,也是毫不吝惜地高過鞋底汙染了珍貴的錦緞鞋面,看起來有些凌亂當中有不乏美感。
就像是一張什麼都沒有的名貴的宣紙上,突然被畫下了神來的一臂一樣,那上面已經不僅僅能夠只使用髒汙或者凌亂來形容了。
它們成了一幅有些特異的寫意畫兒。
當然,現下的這一切墨堇年、都統領等人都有些無暇欣賞。也當然,由他們的欣賞水平也著實欣賞不來這樣的景緻。
墨堇年是對風疏狂沒有什麼男女綺麗的想法,看風疏狂就像是看待自己一模一樣的強大的戰友一般,雖欽慕,但是冷冰冰的。他們更像是一種同類,同性別,同種類,同追求!
都統領,當然也是地道的半個文化人一個,以前是武士,如今是小管理層的統領,見識雖然是高了那麼一點點,但也沒有高到能和讀了幾年書的書生有一般的修養。
風疏狂戰鬥當中翩翩公子的美感此刻竟然無人欣賞。
當然,也不是真的沒有人來欣賞的,那邊針對都統領手下蒙面黑衣人的木一早已在百忙當中抽空兒回頭瞄了一眼。
眼看著自家主子跟對方首領正在大戰,貌似還是佔了上風並且還是一如既往地自信著,內心也是油然而生出一種驕傲來。
他晶晶亮的眼神兒似乎是在說,“看那就是我們家主子”一般。
這樣的眼神兒也是沒有誰了!
墨堇年看到他先是擔心自己主子而焦慮一望,看到自家主子在正正經經地對戰高層時又驀然轉為崇拜,這種轉變也是不是有點兒快呢?
不得而知,她索性也就不再去想,去看場中戰鬥的風疏狂。
風疏狂的戰鬥可謂是力量操控到了極致,雖然是微微弱弱的一絲火焰也能發揮出它巨大的力量,爆炸或是燃燒。
每一次的釋放,時間都掐得恰到好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是,墨堇年常年刀尖上舔血的刺客生涯也確實不會看走眼。他,的的確確的是在極端細緻地操控著自己的元素之力。
有時看似揮霍一般將大團的火光擲到人家漆黑的鎖鏈上面,下面或許是過了幾招之後就能看到那些燃燒著的火突然就使得鐵鏈變成了一串兒迅速下滴消失的黑色金屬物質,也是讓人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