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柳心眉忽然捂著肚子叫了起來。
“王妃,您怎麼了?”柳葉兒慌忙從背後轉了出來,伸手扶住柳心眉搖搖欲墜的身子,急切的問。
“可能是剛才在水邊受了寒涼,我的肚子很不舒服。柳葉兒,快扶我回去,熱熱的喝上一碗湯,再躺上一會兒,也許會緩解的。”她皺著一張小臉兒說,那楚楚可憐的嬌俏模樣,堪比捧心的西子。
慕容逸飛的呼吸一滯,感覺一顆心都跟著疼了起來,他也站了起來,關切的問道:“要不要緊?趕緊叫個大夫來。”
柳心眉擺擺手,虛弱的說道:“不必了,不是多嚴重的病症,我回去躺一躺就沒事兒了。王爺,我先告辭了。”
慕容逸飛身材高大,他一站起來,跟柳心眉面對面站著,就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柳心眉忽然意味深長的對他淡淡一笑,就扶著柳葉兒的手走了出去。
不是病了嗎?怎麼還笑得出來?慕容逸飛望著她的背影兒,剛剛走到院子裡,就看見她的腳步輕盈了許多,還趴在柳葉兒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原來她是找個藉口離開啊!安王不由得啼笑皆非,想走,就光明正大的走好了,她什麼時候還開始顧及別人的感受了?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啊!
“你,把她帶下去。”慕容逸飛回頭吩咐玄坤。
玄坤一愣,他還以為王爺會吩咐他請個大夫去如煙閣呢!當下應了個“是”字,就過去推搡梅兒。
“文妃娘娘......”梅兒帶著哭腔喊了一聲,邊走邊回頭,眼神兒說不出的悽涼無助。
文若若抬手拭了一下眼睛,慢慢的背轉了身子。看不見了,心裡就不會那麼難過了。她甚至不知道,玄坤會把梅兒帶到哪裡去,若是還去柴房,這丫頭真的挨不過幾天的。當下最重要的就是她要再次站立起來。只有她堅持住了,她的群芳居、她的丫頭們才能安然無恙。
偌大的花廳就剩下慕容逸飛和文若若兩個人了,安王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連眼皮都不曾撩起。文若若自嘲的笑笑,十年河東轉河西,她現在的境遇跟當初的柳心眉是多麼的相似啊,無論說什麼做什麼,王爺都是提不起分毫的興致。她調整著呼吸,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十分的沉靜。
“王爺,若若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為王爺效勞的?”文若若臉上的笑容燦若春花。
“嗯,天冷了,你若是有閑暇的時間,替本王準備幾。
“帽子?”文若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安王什麼時候缺過這個,就是狐貍毛的都有好多的。
“嗯,材質不懼,最重要的是顏色。”慕容逸飛譏諷的冷哼一聲。這女人溫婉賢良的一面都是裝出來的,只是他知道的太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