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了談仁皓髮回來的電報後,甘永興首先詢問了第二特混艦隊與中途島陸戰隊那邊的情況,在得到了廖漢翔的答覆之後,他又電話請示了聶人鳳,然後才給談仁皓髮去回電的。接著,他就給第二特混艦隊直接發去了電報,要求艦隊在夜間撤退150海里,並且將白天的轟炸行動減少一半,注意艦隊防空,以及對周圍海域的監視,避免遭到美艦隊的突然打擊。
忙完了這些事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半了,甘永興剛走出通訊中心,準備回去睡覺的時候,看到了在走廊樓道旁朝他招手的聶人鳳。甘永興暗驚了一下,校長已經回去睡覺了,難道是開始的那個電話讓校長趕了過來。
“我睡不著,想出來走走,你不急著回去休息吧?”聶人鳳走進了辦公室,沒有等甘永興回答,他又接著說道,“你給仁皓他們回了電報了?”
“才回了,讓他們放心,我們已經收到了警報。”
“那麼,你的安排是什麼?”聶人鳳去泡了兩杯茶,讓甘永興坐了下來。
“我給雷少卿發了電報,讓第二特混艦隊在夜間後撤150海里,並且減少了白天的支援任務,加強艦隊防空與對周圍海域的偵察搜尋。另外,廖漢翔也會拍發這份電報的,雷少卿他們肯定能夠收到電報。”
聶人鳳點了點頭,去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了一盒巧克力餅乾。”人老了,經常感到F4U,所以準備了點吃的。要來兩塊嗎?”
“謝謝校長。”甘永興立即毫不客氣的接過了餅乾,他是在加班後準備回家的時候接到談仁皓的電報的,他早就F4U壞了。
“你覺得仁皓地分析有沒有道理?”聶人鳳問出了重點問題。
“這……”甘永興遲疑了一下。把嘴裡的餅乾吞了下去,“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現在還沒有一個明確地判斷,也許仁皓的分析是有一定道理的。”
“是啊,我想了十幾分鍾,也覺得他的分析有一些道理。”聶人鳳聳了下肩膀,“只是。他沒有證據,而且我們手裡也沒有相關的證據。”
甘永興笑了起來,他又拿起了一塊餅乾。
“那我們應該相信他,還是不應該相信他呢?”聶人鳳叉起了雙手,“永興,記得在軍校裡地一堂課嗎?”
“什麼?”甘永興有點不解地看著校長。
“當初,我還是學員的時候,就上過那門課,而你是學員的時候,這門課是由我教的。這是海軍學院的一個傳統,只有這一門課是由校長親自教授。”聶人鳳看著甘永興笑了起來,示意甘永興不用客氣。
“當時我在上這門課的時候,校長就告訴我們,作戰不是破案,敵人也不是罪犯。在沒有辦法證明敵人的行動時,我們就得依靠直觀的判斷,而不是去搜集證據。作為戰場指揮官,直覺判斷非常的重要,特別是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時候,指揮官的判斷決定的不僅僅手下官兵地命運,而是戰鬥的勝敗,戰爭的勝敗。”
“校長,我知道,這是‘戰術推論’課吧?”
聶人鳳微微點了點頭。”我教這門課教了二十年,每一界都是將老校長的話原番不動地傳授給了學員。
甘永興也沉思了起來,他也很清楚的記得校長在給他們上這門課時所說的那些話。
“就我所記得的,仁皓的這門課程拿的是滿分。”聶人鳳鬆開了雙手,“那麼,我們現在是應該相信他的直觀判斷,還是應該等待客觀證據呢?”
“校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