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誰吞嚥了口口水,明明微不可查的聲音卻因為周圍太過安靜傳出了足有十數米遠。
現場的死寂被這聲吞嚥聲徹底打破。
隱藏在暗處準備等張青峰逃出機關獸的時候發起致命一擊的七國高手紛紛從藏身之地走出,來到了坑邊。
連遭三次重擊的機關穿山甲全部陷進了地裡,甲殼背面離裡面足有一米五的距離。
只是,穿山甲的背部多了一道兩米多長,一米多寬的裂縫,裡面的張青峰已失去了蹤影,那張用來固定身體的金屬座椅上,幾滴鮮紅的血珠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張青峰被救走了!”
“那女孩是誰?”
“好可怕的力量!”
“她怎麼可能撕開一尺多厚的鋼甲?”
“她,她似乎喊張青峰……哥哥?”
不知何時,駕駛機關巨蠍的魔師拄著柺杖顫顫巍巍的走下大坑,站在了機關穿山甲的甲殼上,他彎下身子,摸了摸被撕開的金屬甲殼的邊緣,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魔師,這,這是……”
寶瓶王是看清女孩舉動的寥寥高手之一,他盯著穿山甲背上的裂縫,臉色一變再變。
“我們還是低估了張青峰。”
魔師慢慢站起身,臉上的皺紋在這一瞬間彷彿又深了幾分。
“看來,攻城的計劃不得不拖遲幾日了,王爺,這裡交給你了,老朽需要重新推演一番接下來的戰局。”
“是!魔師。”
寶瓶王不敢多言,答應一聲後目送著魔師離開,直到他身影消失後才把目光重新落在坑中的機關穿山甲身上。
“手撕鋼甲,一拳砸飛兩千八百斤中的蠍尾流星,這神秘女孩難道是六境強者?”
想起剛才夢幻般的一幕,寶瓶王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起來,因為他忽然記起,這個黑衣女孩,他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