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個折身回來的白臉兒男就又貼著簡惜顏坐了下來,然後如數家珍的將自己狠狠的誇了一番,這種直銷模式實在是讓簡惜顏不受用,她又不是來這裡找物件,於是便跟鴕鳥是的低垂著頭不吭聲。
“小妹妹,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聯系方式?以後我們可以多交流交流,時間長了你就會發現我是一個特值得依靠的人。”雖然從始至終簡惜顏只是貢獻了耳朵,但這個男人到是熱情不減,聽他這語氣,簡惜顏若不選他,那簡直是虧大了。
“抱歉,我不擅長與陌生人交流,所以很遺憾不能告訴你。”簡惜顏直接選擇了拒絕,她不可能會對這個男人有情,自然也就不想私下裡再聯系,回頭能煩死她。
“聊著聊著就熟悉了,哪一個不是從陌生到熟悉的呢,何況只是一個電話而已,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可以成為不錯的朋友,我喜歡沉穩內斂的女孩子,我想我們會談的來。”那個男人並不氣餒。
“談的來?”簡惜顏挑眉,這個男人從一坐過來就是在唱獨角戲,她基本上都是處於無聲的狀態,他卻說談的來,真是太自信了呢。
“是,我所理解的談的來就是這樣的狀態,你可以不發言,卻不影響我的言論。”男人很是認真的點點頭。
好吧,簡惜顏暗自撫額,原來所謂的談得來還可以這樣理解,也難為這位帥哥的鍥而不捨了,只是,她真心沒興趣,不僅沒興趣,連多說一句的想法都沒有,只好用無聲對有聲,然後又狠狠的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也不知道慧慧和那個男孩都聊了些什麼,反正看著彼此興趣都很濃,其實很多時候簡惜顏也覺得自己是個很沒情趣的人,因為在面對陌生人時她的話少的可憐,尤其還是男人。
於是簡惜顏又灌了一大口酒。
城市裡閃爍的霓虹,就好比是毒品,只要看了一眼,便在腦海裡生了根,然後就愛的不成,入夜,對于都市的年輕人來說永遠都是快樂的開始,而遠處馬路上流動的燈火,時刻都在提醒著富足的誘惑。
夜是不寂寞的,寂寞的只會是人,所以這些寂寞的人努力尋求讓自己不再寂寞的方式,於是,夜生活成了更多人的選擇,因為這裡永遠上演著活色生香。
十點左右,聊吧的人氣開始旺起來,無聊和空虛的人們相繼登場,已經開始有人自成一對兒,演繹著屬於他們的曖昧。
生活能賦予人的太多,可我們能擁有的卻太少,於是我們不停的追求,再艱辛也不想停下自己的腳步。
剛把許行長送走,慕容文煜便接到了林子清的電話:“今天這是刮的什麼風啊,不陪你的小乖乖,卻有閑情來騷擾我?”按下接通鍵,慕容文煜道。
“色要,友也不能丟,我呢就是這麼夠朋友,半小時後,沁約,我請客,順道也拯救拯救你這迷途的羔羊。”聽筒裡林子清道。
“喝酒?以什麼名義?理由不充足,允許我拒絕啊,我可不是隨時聽你差遣的人,而且在我的地盤兒,你請客,誠心惡心我是吧?還有,別用拯救這個詞,你尚在水深火熱之中,還是自救要緊。”慕容文煜挪揄著。
“錢多的沒地方花燒的,算不算理由啊?你哪兒那麼多廢話,有人請喝酒,還不麻利兒答應,可著勁兒的矯情,我可不是什麼人都會請的,而且,我就是要去你地盤兒砸我的錢,不服你咬我,不瞞你說,我這裡的水火一年半載的滅不了。”林子清粗狂的聲音在聽筒裡回蕩。
“聽你這麼一說,佔用我時間還是抬舉我了,我倘若要拒絕反倒成了不識抬舉。”慕容文煜翻眼,他和林子清是不打不相識,這友情也有十幾年了,林子清回國後並沒有去家族企業任職,而是獨闢蹊徑,自己創業,現在也做的風生水起。
“基本上是這個意思,是行還是不行把,別當我們的友情是炮灰。”林子清威脅著。
“行,當然行,我就喜歡有你這樣的朋友,酒也喝了,錢也省了,人情也賣了,我沒有理由拒絕的不是,何況助人為樂一向是我為人的宗旨,我就是為了幫助你而存在的。”似乎也只有和林子清,慕容文煜講話才會隨性隨意。
“是,便宜都給你佔了,還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嘴臉,怪只怪我交友不慎。”林子清譏笑這著,這些年兩個人互掐掐習慣了,不掐好像都體會不到生活的美好是的。
“怎麼聽你這語氣是有氣沒地方撒的症狀,我可不適合做出氣筒,也沒這個義務,倘若你想要瀉火還是回去找你的小乖乖吧。”慕容文煜不客氣的回敬著。
“女人也不是什麼火都能瀉,抬舉你,你就別矯情了,好歹我也是有身份的人,有免費的還不速度點兒。”
“是,都是有身份有臉面的人,我慕容文煜豈會佔你便宜,但我必須給你表現的機會不是,免得你再憋出個好歹來,為朋友的也只能幫到這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