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呵,驚了簡惜顏的心,這聲音是這般的熟悉,除了他不會有誰,簡惜顏無暇顧及兒子的反應,而是驚異看向病床上的人。
病床上的人被一片幽藍的光環繞,刺的簡惜顏看不清慕容文煜的臉,她看到那光芒來自慕容文煜頸間的那塊玉鎖片,不過十幾秒的功夫便暗了下去。
簡惜顏再次將目光投向床上的人,而此刻已經坐起來的慕容文煜,也正凝視著她,綠色的眸瞳,冷硬的面孔,薄而緊抿的唇,是她夢中的模樣,簡惜顏的嘴巴不受控的張大。
煜,是她的煜來了,看來南疆國之行並非只是她的一個夢。
“柔柔......”男人薄唇輕扯,緩緩的吐出這兩個字,然後轉眸將房間掃視了一圈兒,最後將眸光落在簡惜顏懷中的小肉團上,除了他的柔柔,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這裡不是他的將軍府。
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慕容文煜的眸光,小家夥兒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兒子的哭聲讓驚異的簡惜顏回過神兒,一邊拍著孩子的脊背,一邊道:“乖,念兒,不哭,念兒不哭啊。”
“柔柔,這娃娃是怎麼回事?這又是哪裡?”慕容文煜皺眉,難道自己來到了她的世界?這可真是一個怪怪的世界啊。
“這裡是醫院。”簡惜顏看著慕容文煜道,此刻的她也有點懵,曾經她以為再不會和將軍的煜見面,如今他卻以這樣的方式出場,沒有任何準備的她,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做?
雖然知道他們就是同一個人,但畢竟生活的年代不同,職業不同,所以兩個煜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醫院?”慕容文煜眼珠轉動,醫院為何物?
聽到念兒的哭聲,祁井然和丁一傑相繼跑了進來。
“顏顏,念兒怎麼啦?”祁井然道,他的注意力都在簡惜顏和念兒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病床上的人。
“啊......”看到穩穩的坐在病床上的慕容文煜,丁一傑驚撥出聲,不,一定是自己看晃了眼,爺怎麼可能坐起來呢,於是他用力的揉了揉雙眼,再望過去,發現真的是他的爺,穩穩的在那裡坐著。
他的爺醒了,不僅醒了,看上去也健康的很,這可真是個奇跡啊。
“爺,你終於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丁一傑蹭的一下躥過去,一把抱住慕容文煜的肩膀,他一直盼望這一天,沒有辜負他的堅持。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無理。”慕容文煜見丁一傑抱住自己,一掌將他推開,沒有任何防備的丁一傑,就這樣被慕容文煜推到在地,屁股跌的生疼.
祁井然這才注意到,慕容文煜醒了,這確實是奇跡,這應該是顏顏的功勞,都說相愛的的人,心是相通的,他一定是感應到了她的心。
“爺,你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丁一傑揉著屁股,委屈巴巴的看著慕容文煜,自己不就是因為興奮,抱了他一下嗎,至於這麼對待他嗎,他又不是對他有想法。
“柔柔,他們是何人?”慕容文煜並不理會丁一傑幽怨的眼神,而是目光專注的看著簡惜顏道。
“煜,這裡是我生活的地方,他們都是你在這裡的朋友,有些事我會慢慢告訴你。”簡惜顏道,只有她知道此煜非彼煜。
祁井然一臉狐疑的看向簡惜顏,慕容文煜竟然問他們是何人,又喚她柔柔,而她那句,這是我生活的地方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他想多了。
“朋友?”慕容文煜挑眉看了看祁井然,然後又將眸光落到丁一傑身上,這個兩個“油頭粉面”的男人竟然是他的朋友,不是這麼悲哀的吧。
丁一傑被慕容文煜盯的有點發毛,於是躲到祁井然的身後,然後伸手扯了扯簡惜顏的衣袖。
“簡小姐,爺他,爺他該不會是這裡出了毛病吧?”丁一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那意思是,是不是這一撞撞壞了腦袋,不然怎麼不知道他是誰呢,而且他的表情也怪怪的。
跟了慕容文煜這麼久,雖然知道他性子冷,當也不是這個狀態啊,這位爺,眼中有殺氣。
簡惜顏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解釋煜的身份問題,只好附和著說:“應該是有影響的,這需要週期恢複,這事呢,我們知道就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本來因為煜出事故的事,恆遠就已經一堆問題,倘若再有人知道他的不同,簡惜顏擔心會對恆遠更不利。
“放心吧,簡小姐,我明白的,爺能醒過來我已經很開心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丁一傑臉上的喜悅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