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視你。”簡惜顏邊說邊又在慕容文煜的腿上補了一腳,她從來都不是喜歡暴力的人,但面對這個男人,她能想到便只有暴力。
看著因氣惱而漲紅了臉的簡惜顏,這一腳慕容文煜也只有甘受的份,這丫頭沒長肉,這腳勁兒到是漸長,踢的可不是一般的疼,不過,能出氣就好,她若是憋著不語,他才更擔心,還好她沒亂踢。
原本請她來就不是存了騙,但那時也不算是愛,故這個騙字聽著有點不順耳。
“鄙視也鄙視了,嫌棄也嫌棄了,瞧,這腿也被你踢青了,接下裡就保持原有的狀態就好。”丫頭,既然你來都已經來了,還想走嗎,未免太天真了些,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否則也不會費這心機。
“我們並非一類人,溝通有障礙,你百般嫌棄我,剛好我也看你不大順眼。因此,不管你是何種理由,都跟我無關,若不是沈姨,我根本就不可能搬過來。”簡惜顏用力的推開慕容文煜,便又開始收拾東西,就算是睡馬路,她也不要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之下。
房子的主人是誰到並非那麼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戲弄,所有人都可以把她當白痴,但獨獨他不行!為什麼他不行?其實簡惜顏也說不明白。
後來她也細細的分析過,應該是在相處中生了愛,因為愛無法承受被欺騙,所以才恨吧。
“我沒有惡意的。”慕容文煜道,知道了也好,怎麼鬧騰都沒關系,但有一點不能改變,那就是必須留下,不管如何他都不會允她走的,沒了她,這房子就沒了溫度。
曾經,家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歇腳的地方,但現在卻蓄了更深的意義,他甚至想,等他們結婚了,要生三個孩子,一個男孩做哥哥,一對兒雙胞胎的女孩做妹妹。
每天早上和她吻別,晚上有她在門口相迎,然後柔柔的喚一聲:“老公,你回來了,嗯,甚是想念。不知老公有沒有想他美麗的妻子?”
“甚想,分秒不見,如隔三秋,一日不見,轉瞬亙古!”他柔情款款捧著她的臉,充滿磁性和愛意輕聲卻鄭重回答。
沒錯,他只想要這樣的幸福。
無奈,天不遂人願,人能奈天何?此時有多堅定,彼時就有多荒涼,終有那麼一日,她還是毅然決然的離開,連話別的機會都不曾留下。獨留他一個人,在諾大的空房裡,追憶,追憶!
“老闆沒有惡意,那有惡意的是我嘍?”簡惜顏斜眼望向他,怎樣才為惡意,將她吃幹抹淨?倘若他一開始就存了壞心思,她到也好防備。
可是啊,她已經感悟到了他的好,正是因為這好,才愈發的氣惱,讓她覺得那好是存了陰謀的。
“不要曲解老闆的意思,老闆是正經人。”慕容文煜有點頭大,該怎麼跟這丫頭說明白,怎麼這麼一根筋啊,住在這裡不是很好嗎,從此,有他護著。
“是,我現在才發覺老闆是正經人,我不知道老闆是存了什麼心,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沒有老闆需要的東西,讓開,從此再不相見,就算相見,亦作不識。”簡惜顏又在慕容文煜的腿上補了一腳,好像怎麼都不解氣是的。
從此再不相見,就算見了也要裝作不識得,關於那個違約金你放過固然好,若不放,就把我交給警察好了,我寧願為我的愚蠢去吃牢飯,也不要天天和你的臉相對。
從此再不相見!這短短六個字,竟是那樣誅心,宛如六把利刃插在慕容文煜的心上,好痛,好痛!那種心痛的感覺又來了,但他強忍著,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不想讓她為自己擔心!
只是,她會擔心嗎?也許是不會的,多情或許只是我一個吧!慕容文煜心中自嘲。
他愣愣地佇立在她前面,巍然不動,生生吃了她這憤恨的一腳,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因為腿上的疼,怎敵得過心中的痛。
但感覺腿上吃痛,頭腦一片空白的他,赫然面容一肅,森綠的眸子閃爍著堅定地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簡惜顏,回答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婉轉的餘地:“不讓!”
不讓,多麼霸氣的兩個字,我可以任由你吵,任由你鬧,心中有多少怨氣,盡可以撒在我身上,但我決不允許你離開,喜歡有你的存在,喜歡一抬眸就能看到你的感動,你在,只要你在。
本就氣惱的簡惜顏,因著他的不讓,愈發的的火大,於是想也不想,便抓起他的胳膊咬了下去,用了十足的力,而被咬的人連動一動的想法都沒有。
愛,次次都存了血性。
人世間的愛情,沒那麼多的詩情畫意,更多時候是寡淡的讓你無趣兒,即便你心存了幻想,真實還是令你傷心,只是,如果要有這麼一個男人,生生世世只為你而活,你還能無動於衷?
簡惜顏和慕容文煜的愛情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不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