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岳陽以為侍僕很快就會回到院內,沒想到他又客氣地問:“老伯家在何地?”
“啊,在東郊榆樹屯。”
“榆樹屯?可不近,歇一會兒再走吧!”
岳陽見侍僕對他的印像還不壞,就大著膽子問:“請問府上有沒有叫呂斌的保鏢?”
“呂斌?有啊!”
“他在這兒。”
“你認識他?”
“不認識,我聽別人說他武功超群。”
“是的,他的武功很不錯,是我家老爺的第一保鏢。”
這時,岳陽看到元英與侯長海一前一後慢慢地走過來了。岳陽猜他們已經知道了龍府的人買了他的燒餅。他向侍僕招了一下手,道:“當差的,走了!明日見!”
“明日見!”侍僕也客氣地向岳陽道別。
這時,侯長海向眼前的侍僕報他是邢道榮,是龍俊生前的朋友,想見一見龍俊的老父。
“好!”侍僕馬上向院子裡走去。
不多時,侍僕來報,說他家的老爺讓邢道榮進去。
侯長海向元英瞥了一眼後馬上跟著侍僕走進了院子。
走過影壁牆,便是一個寬闊的庭院,一條白石鋪就的小徑通向二層的小樓前,小徑兩邊是池塘,池塘裡荷花正開,有淡淡香氣撲面。遊廊邊滿架薔薇翠綠攀藤,各色花草竟相開放。
來到一進的大客房,只見北面擺放著一張花梨木的大案,案几上有各色筆筒,筆筒邊是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簇白菊。西牆當中掛著一大幅《煙雨圖》,左右各掛著一副對聯。
此時,龍雲興正坐在梨花木大案旁的紅木雕花椅上,見侯長海進來,便起身相迎。
“久仰!久仰!”龍雲興還挺客氣,他伸出右手指向他側面的紅木椅,道,邢郎請坐!”
龍雲興已是七十開外的年紀,兩鬢斑白,額頭佈滿皺紋。&bp;龍俊是他唯一的兒子,半年前患肺病而亡。見到兒子昔日的同僚龍雲興的臉下露出幾分喜色。
“早就想拜望老人家,一時抽不出時日。”侯長海既親切又客套地說,“想到從前與龍君朝夕相處的日子不免有些傷懷。”
“哎,過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