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少年總叛逆
正月十六那日晨起,許箐還未起時,王府便已忙碌起來,宮中內侍女使們早早入了王府安排。雖然寢殿院落無人來擾,但許箐還是被吵醒了。
“真煩人。”許箐側過身偎在夏禤身邊,“明明是來用晚膳,這一早就折騰起來了。夏祌做什麼非得來王府吃飯?”
“還是不想見他?”夏禤問。
許箐長嘆一聲,道:“總是要見的,好在今兒三哥也來,他便是覺得有異,也可以拉三哥來擋一擋。”
夏禤:“如今你容貌聲音皆與那時毫無相似之處,他又不曾如我一般常常與你對視,我覺得他定然看不出。”
“只這一次。”許箐道,“我只再見他這一次,日後他便是傳召,我也不會應的。”
夏禤俯身吻了一下許箐的眼角,低聲道:“放心,日後我來金屋藏嬌,不讓你再見外人。”
“你才陳阿嬌!”許箐嗔道,旋即抱住夏禤的手臂,“再睡一會兒,床上暖和。”
“以前是畏熱,如今是懼寒。”夏禤嘆息一聲,道,“你那個時代可曾有隨身攜帶可以禦寒之物?”
“暖寶寶唄。”許箐隨意答了,旋即抬起頭看向夏禤,眨了眨眼,“對啊!阿禤,你簡直是天才!”
“什麼?”
“幫我找些鐵屑和炭粉來!”
夏禤道:“便是要做,也不能此時就去找,總也要陪著他用過膳再說。”
“他好煩!”許箐嘀咕道。
夏禤笑著捏了捏許箐的鼻尖:“時候還早,再歇歇。”
至申時,天家車駕由許箬親自護衛著到了王府,夏禤攜許箐在王府正門恭候行禮,而後將天家迎入府內。一場家宴很快結束,因著天色已晚,天家不曾多留,飯後便回了宮。送走天家,又打發走了許箬,許箐總算鬆了口氣,道:“這飯吃得當真艱難。我們與三哥瞞著夏祌言清之事,夏祌又與我們一起瞞著我三哥七大王下毒之事,咱們又瞞著夏祌七大王那毒並未毒到我的事。”
夏禤聽言笑了笑,說:“只要我們之間沒有隱瞞便好了。”
“就知道你要如此說。”許箐略推了下夏禤,“乏了,去洗澡。”
“一起洗?”
“好。”
另一邊,回到皇宮的天家在福寧殿內見到了即墨允。
“你來作甚?”天家屏退陳福,獨自往榻上去坐。
即墨允問:“已過了年節,你打算如何處置九皇子?”
“謀逆是大罪。”天家道。
“他謀逆不是你逼的嗎?”
天家:“他可以選擇來向我示弱,但是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