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冷峭著臉蛋離開硯家,出了門她鑽入車廂,就直接撲在了男人的懷裡。
在硯家客廳裡,面對連女士固執又刻薄的態度,一陣陣窒息的感覺襲著她。
她怕自己再不走,可能真的會和她發生更激烈的爭吵。
卓寒坐在駕駛位,默默地升起隔板,下車又抽了一根寂寞的煙。
夫人現在的情緒不好,先讓總裁哄一鬨吧。
反正他也被虐習慣了,就讓狗糧多飛一會。
車廂裡,男人接住硯時柒撲來的身形,將她穩在懷中時,掌心一下又一下的給她順氣。
“說什麼了?”
男人醇如酒香的嗓音流淌在耳邊,帶著穩後的磁性撫平了她幾欲爆發的情緒。
她將自己的臉蛋悶在他懷裡,悶聲悶氣的回應,“我說她對待溫知鳶,更像對待自己的女兒。”
這是她剛才特別深刻的感受。
大致也是被連女士的冷漠刺激到了,所以她口不擇言,就說出了這句傷感情的話。
可是……她和連女士之間,真的有母女情嗎?
連女士對她的態度,早已如同山嶺臘月裡無法融化的寒冰,捂不熱,暖不化,幾句衝動之言,無非讓她們的關係更加疏遠,談何感情啊。
“哭了?”男人感受到懷裡的人微微瑟縮的肩膀,輕輕拉開兩人的距離,捧起她的臉,目色溫柔。
硯時柒的臉蛋被他溫熱的掌心捧著,她晃了晃頭,水眸瀲灩卻毫無淚意:“沒哭,就是氣得發抖。”
男人重新將她納入懷中,拍著她的肩膀,溫聲說:“卓寒會調查出細節,至於溫知鳶和她的關係……”
“你也覺得,不太對勁,是吧?”
硯時柒心思剔透,頭腦也很聰慧,聽到男人這樣一說,立馬就揣摩出他話中深意。
男人垂眸看著她,在她顫抖的眼睫上落下一吻,“巧合太多,便是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