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茵聽到溫橙的詢問,聳了聳肩,“不知道!”
她不痛不癢地回應著,爾後眼底漫上了酸楚的淚,迎著溫崇禮的視線,自嘲淺笑,“爸,你不會救我了,對吧!”
莊茵並不傻,相反她很精明。
這麼多年來,她在溫家眾人的眼皮底下布了這麼久的局,將一切都說出來的結果,她心中有數。
可她也沒有辦法了,她再狠也不能真的放任自己的兒子不管。
莊茵的目光,幽幽落在了接待室的窗外。
陰沉壓抑的霧霾天,綿延著令人心頭窒悶的沉重。
歲月蹉跎了這麼久,她苦心經營的一切到頭來終究是鏡花水月。
若非是秦柏聿動了她的兒子,或許她真的會帶著所有的秘密踏上黃泉。
莊茵知道自己輸了,不是輸給了對手,而是輸給了自己。
她若再狠一些,或許今天所有的痛苦就不會屬於她了。
莊茵更加明白,她所犯的案子,每一項單獨拿出來都足判她一個死刑。
死罪,怕是逃不掉了。
她站在原地,時而哭時而笑,思緒像是窗外的霧靄,飄飄蕩蕩找不到歸處。
少頃,當莊茵淚眼婆娑地掃到秦柏聿時,神色微變,語帶懇求,“求你不要傷害小絮和小巖,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他們兩個是無辜的,可不可以不要傷害他們?”
這一幕,很諷刺。
她曾肆意地傷害了別人的孩子,此刻卻低聲下氣的求別人放過自己的孩子。
世間輪迴,皆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