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茵似乎有恃無恐,血紅的眸子睃過每一個人,眼底是放肆的得意。
相比較溫家人的震詫,硯時柒等人則無比淡定地望著她。
然後,她拿出手機,找到播放器,點開了播放按鈕,昨晚上莊茵在辦公室裡說的那番話,瞬間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是不是很好奇你當年是怎麼被掉包的。
手機裡,是昨晚的錄音。
硯時柒笑吟吟地看著臉色微變的莊茵,“就算你什麼都不說,就這幾句話,也足以證明當年我被掉包,還有橙橙的車禍,都和你有關。
莊女士,你覺得,那些所謂的秘密,你說不說還有什麼重要的嗎?保不齊就是你暗中下的手,至於細節,不提也罷!”
莊茵撐著桌面瞪著硯時柒,有些氣結。
她以當年的真相來要挾,就是想給自己求一道護身符。
可硯時柒的態度,怎麼會如此漫不經心?!
這時候,溫崇禮那張滿是皺紋的臉頰,俱是風霜過後的老態,他眼瞼低垂,再沒有半點叱吒畫壇的風姿。
他抖著手,聲音像是含了沙,艱難地問道:“莊茵,這都是你做的?”
莊茵沒有看他,只是微微低頭,擋住了眼底的諷刺。
她沉默的時間有些久,還坐在地面上的溫靖儒一臉茫然地望著她的背影,囁嚅,“老婆,不是你做的,對不對?”
一聽到她的聲音,莊茵竟不知哪裡來的怒氣,扭頭看向他,目染厲色,“溫靖儒,你這個廢物,給我閉嘴!”
在她眼裡,自己這輩子最窩囊的事,就是被迫嫁給了溫靖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