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結束前夕,硯時柒看到凌宓表情落寞的回到了座位上。
奇怪的是,喬牧並未隨行。
她收回目光,彎了彎唇。
喬牧和凌宓聊了什麼,竟會讓她如此黯然神傷。
甚至走回來的路上,還被地毯絆了一下,很頹敗的神色,好像受了不小的打擊。
並非她多想,因為拍賣師宣佈結束後,凌宓還坐在椅子上沒有回神。
不多時,隨著賓客散場,硯時柒和拍賣助理去特定的會議室辦理了相關的交付手續。
如實簽訂了《成交確認書》後,她步出走廊,四周顧盼著,就看到了立在前方平臺欄杆旁,逆著光抽菸的男人。
硯時柒的唇角綻出笑意,提著裙襬踱步走去,而她身後緩緩步出會場的凌宓,則望著她的身影,眼底一片晦澀的光。
欄杆旁,秦柏聿單手插著褲袋,另一手的指尖上則夾著菸捲。
今晚他儀態矜貴非凡,高定的黑色西裝和襯衫,外身披了件淺灰色的長款風衣,欄杆旁的夜風侵來,蕩起他的衣襬優雅昂藏。
硯時柒踏出走廊,剛踩在玄紋地面上,男人便掐了煙,視線落在她瑩百的肩頭,映出一抹不愉。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抽菸?”
男人抬手,撤下肩頭的風衣,繞過她的頭頂搭在了她的肩上,“這麼涼,出來做什麼?”
“找你呀!”硯時柒淺笑如花,伸手勾住肩頭的風衣領,微微靠近他,“一會直接回家嗎?”
她還有話想問他呢。
淡涼的月色下,男人抬手挑起她的下顎,輕輕摩挲著,“不急。手續都辦完了?”
硯時柒俏俏地點頭,“辦完了,明天他們會派專人把耳墜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