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冷舒桐從藥箱裡拿出相應的工具,準備妥當後,就開始為韓雲廷擦拭傷口。
她的手法很嫻熟,甚至可以稱得上專業。
韓雲廷瞬也不瞬地觀察著她的舉動,過分安靜的臥室裡,甚至能夠清楚地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你學過醫?”韓雲廷看了半餉,仍舊抵不過好奇心,問了一句。
冷舒桐一手拿著鑷子,一手指尖輕輕撩開他額前的碎髮,“沒有學會,因為以前總生病,所以……久病成醫了吧。”
她的解釋,讓韓雲廷幾不可察地蹙了下眉頭。
冷舒桐捕捉到這一幕,立馬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疼了?”
鑷子上的棉花沾了酒精,她以為是自己的手法生疏了,所以弄疼了他的傷口。
聞此,韓雲廷卻輕輕搖頭,“沒有,你繼續!”
怎麼說呢!
此時的韓雲廷,乖巧地像一隻順了毛的老虎!
哪怕氣勢依舊,但比往常更加平易近人了!
這是冷舒桐最直觀的感受!
很奇怪,席澤和他打了一架,反倒讓韓雲廷變得沒那麼疏離冷漠了!
冷舒桐腦海中不經意浮現出席澤痛毆韓雲廷的畫面,想著想著就笑出了聲。
韓雲廷狐疑地揚起眉梢,“給我包紮,很好笑?”
“沒有,我不是笑你!”
“那你笑誰?”
冷舒桐沒料到韓雲廷會這麼直白地追問,張了張嘴,隨便編了個謊話:“就是想起一個笑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