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詩兒的殘魂以法力護好,陳楠正欲回永恆天宮。
然而——
“兄弟,咱們可有段時間沒一起喝酒了。”
一道熟悉的大笑聲傳來,陳楠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瞬間好轉不少,臉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趙寒一身灰色道袍,身形在空中留下幾道殘影,出現在陳楠近前。
“當年天下太平,咱們雖然修為不高,但是喝酒論道,何等快活。可自從妖族入侵以來,咱們兄弟就再也沒有在一起好好暢飲過了。”
趙寒嘆了口氣,雖然他平日裡話語不多,但此刻想起那些往事,也不由感慨萬千。
陳楠點了點頭:“沒錯,這些年來連年徵戰,殺人都快變得麻木了。”
“還是懷念當年你我初識的那段時光。”
趙寒將一壺酒扔給陳楠,雙眼望著山崖底下的寧江市,不由得一陣出神。
陳楠喝了口酒,打趣道:“依我看,你懷唸的不是與我相識,而是你心裡一直放不下的那個人吧?”
趙寒一陣苦笑,卻沒有說話。
“想不到你堂堂道祖,世人都以為你六根清淨,卻不曾想,你痴情起來,卻比世俗之人還要執著。”
陳楠笑著打趣了一句,說道:“蘇藝璇一直都在東海紫霄宮,清清經常去看她。你若實在放不下,為何不去見她一趟?”
當年柳甜甜的父親——柳忠,在東海創立紫霄宮。
而當時又恰逢蘇藝璇被天人族所害,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故此眾人只好將她安置在紫霄宮,畢竟在天人族的入侵之下,紫霄宮還是相對比較安全的。
趙寒沉吟了片刻後,搖頭道:“我心中雖有執念,可我很清楚,蘇藝璇心裡只有你。這些年來,真正放不下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吧?”
陳楠一時語塞,竟不知該說什麼。
趙寒搖頭一笑,說道:“我說的沒錯吧?否則的話,這些年來,蘇清清一次次的想拉你一起去紫霄宮探望,你為何每次都不肯?”
他雙眼看著陳楠,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是因為兄弟我,所以才故意跟蘇藝璇疏遠。可是你不知道,感情這種事,即使你讓著我也沒用,不屬於我的人,終究不是我的,這麼多年了,她心裡從來都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
陳楠陷入了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