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連俱樂部,門口站著一個掛著上士軍銜的老兵,見鄒連長過來,對他敬了個禮,鄒連長連忙還了一禮,這是團機關司令部的警衛員,首長身邊的人,跟一般計程車官是不同的。
“報告。”鄒連長站在俱樂部門口,兩腳一併,敬了個禮,這才道:“報告政委,我把肖鵬帶來了。”
“快讓他進來。”俱樂部中傳來一個溫和的中年男子聲音。
“政委?這位大首長找自己會有什麼事?”肖鵬心裡充滿疑惑,見鄒連長轉身對自己示意,肖鵬整整衣衫,正正軍帽,邁著標準的齊步走進俱樂部,鄒連長見狀轉身走到門口,跟警衛員一人一邊,充當起了崗哨。
肖鵬用眼角的餘光瞬間看清了俱樂部的情形,此時俱樂部裡正擺著一張長條桌,桌上放著文房四寶,一名肩上掛著上校軍銜,帶著眼鏡的中年人正背對著肖鵬,目光集中在俱樂部牆上掛著的,肖鵬上次春晚表演時用槍頭寫下“精忠報國”四個瘦金體大字的牌匾。
“報告。”肖鵬在離曾政委三米開外的地方立正,喊了聲報告,待曾政委轉過身來後才舉手敬了一禮,朗聲道:“首長同志,新兵三連一排一班新兵戰士肖鵬,向您報道,請指示。”
曾政委上下打量了一番肖鵬,越看越是滿意,呵呵笑著走到肖鵬面前,拍拍他的臂膀,笑道:“好,好,年輕人這精氣神真不錯,呵呵。”
曾政委是一個看上去氣質儒雅,風度翩翩的中年帥哥,但肖鵬可不會真的把他當成一個文弱書生,其眼中不時閃過的一絲鐵血氣息,讓肖鵬深刻的意識到,這是一員儒將。
“肖鵬啊!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嗎?”曾政委和藹的對肖鵬問道。
“肖鵬不知,請政委指示。”肖鵬一板一眼地答道。
“呵呵,不用那麼緊張,放鬆點,現在是休息時間,不是在訓練場。”曾政委微笑著對肖鵬擺擺手,說了一句軍官們只會對自己看得上眼計程車兵說的話,這才接著道:“能不能告訴我,你的書法是誰教你的?”
不要以為所有軍官都是那麼平易近人的,軍隊,說白了還是一個看本事,看能力的地方,你有本事,首長們自然對你平易近人,和藹可親,若你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沒有任何出彩地方的小兵,那麼恐怕你連跟首長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更談不上體驗到首長的平易近人了。
肖鵬自然不會真的放鬆,只是象徵性的繃得不那麼緊了,“報告首長,我的書法是洪爺爺教的,哦,洪爺爺就是教我功夫的人,雖然他一直沒答應收我為徒,但在我心裡,已經把他當成了我師父。”
曾政委微微點了點頭,跟組織掌握的情況差不多,看來這位洪姓老人是一位隱世高人無疑了,可惜已經去世,“哦,呵呵,肖鵬啊!其實我今天來呢!也沒其他什麼事,只是想請你幫我寫幅字而已,你看……”
肖鵬心中暗笑,果然如此,剛才他看見俱樂部內擺放的文房四寶,以及政委死死盯著自己寫的精忠報國四個字時,他就隱隱有了些猜測,再結合政委身上的儒雅氣質,肖鵬就基本能確定自己的猜想,此時看來,這政委果然是個書法愛好者,在春晚上看到自己寫的字後,便巴巴的跑來向自己求字了。
“首長太客氣了,這只是一點小事,您吩咐一聲,我寫好就給您送去了,哪還用您親自跑一趟?”肖鵬這還真不是拍馬屁,他是真的認為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只需要說一聲就是了,更何況他還是一團之政委,只是為了請人寫幅字,至於專門跑過來嗎?
這也是肖鵬的書法能力來得太容易的緣故,才會說出這種話,在這世上,想成為一名書法大師,哪個不是經歷多年學習、練習、打磨,才最終獲得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