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而前沖的岳家軍身前,橫上了一杆在火球的照耀下,銀光閃爍的長槍。
嶽銀瓶與肖鵬對視一眼,隨即看向眾將士,擲地有聲的道:“岳家軍,從來不殺毫無還擊之力的敵軍。”
聽了嶽銀瓶這句話,眾金國傷兵頓時堅持不住,紛紛跌坐了回去,他們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
說話之人他們自然認識,不是那率領岳家軍與他們金兵連場大戰,七戰七勝,滅殺他們三萬袍澤的岳家軍先鋒官追魂夜叉又是誰?既然她這樣說了,那就一定不會再對他們下手。
馬小玲微微偏了偏頭,似是發現了什麼,蹲下身來,在地上撿起一撮草藥,放到鼻尖嗅了嗅,隨即遞到嶽銀瓶手中。
“這些是洗心草,是金兵專門用來療傷的草藥。”嶽銀瓶聞了聞草藥,如此說道,隨即將草藥遞給馬小玲。
馬小玲接過嶽銀瓶遞回來的洗心草,下意識的往營寨外徘徊往來,就是不沖進來的血神子們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隨即嶽銀瓶放下手中銀槍,上前為金國傷兵包紮療傷,剛才那個帶頭沖殺,手握弓弩的小兵大惑不解的道:“不殺他們已經是仁至義盡,為何還要救他們?”
箭頭瞥了他一眼,沉聲道:“見死不救跟殺了他們有何分別?想殺他們,就要在戰場上堂堂正正的殺,不是在這。”
說完轉頭對身後一名士兵道:“小四,帶幾個弟兄到外面守著,有任何動靜立刻回來通知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遵命。”
肖鵬走到那名帶頭沖殺,長得有幾分帥氣,但看其神色似乎是個戰場新丁的小兵面前,他此時聽了箭頭的話,正似懂非懂的撓著後腦勺。
肖鵬微微一笑,這還是個熟人呢!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是叫徐流星吧?”
“你是何人,何以知道我的姓名?我們認識嗎?”徐流星詫異問道。
肖鵬點點頭,呵呵笑道:“認識,自然是認識的,不過不是在過去,而是在未來,很不錯,你箭頭大哥的勇往直前,無懼無畏你是學到了,所謂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一個好士兵,你做得很好。”
“但是想當將軍,不光要有過人的勇力,無畏的強者之心,還要有廣闊的胸襟與特屬於將軍的氣度,所謂的大將之風便是這個意思,好好跟你爹和先鋒,還有你箭頭大哥他們學吧!”
不知道為什麼,徐流星看著肖鵬的笑容與眼中的欣賞之意,竟莫名的感到親切,不由脫口而出,“多謝大哥指教,敢問大哥高姓大名。”
“不敢當,在下肖鵬。”
“原來是肖大哥,幸會。”
肖鵬與徐流星的交流,讓金正中他們也終於認出,這個徐流星,不就是日後的地藏代理尼克嗎?
當下三人看他的目光頓時親切了許多,畢竟,能在幾百年前的古代見到一個不是誰誰誰前世的熟人,還是讓人心情愉快的嘛!
當下金正中與金未來也紛紛湊上去與徐流星交談,只不過他們的語言習慣跟肖鵬比還是有些差異的。
所以對於他們那層出不窮的現代詞彙,徐流星稍稍有些不太習慣,但是看兩人這麼熱情,他也不好意思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