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薛成也牽扯了進去,這讓張知節不由想起了薛成急吼吼的送來了一位女真的小寡婦。雖然不能說此事就一定和薛成有關,但是薛成的所作所為確實讓人懷疑。
白玉蘭剛剛出去吩咐了人去找押運官,然後就帶著薛成進來了。薛成還一臉笑呵呵的樣子,進來之後感受到房間裡的氣氛,,臉上閃過一絲驚愕之色。
神色只是一閃而過,而後薛成就收起了笑呵呵的樣子,神色如常行禮道:“參見國公爺,總兵大人派人傳話,讓末將前來,不知國公爺有何事吩咐?”
張知節淡淡道:“找你來是問點事情,剛剛田世元來遼陽催糧,前方大軍的糧草已經遲了五天仍然未到,他派人來催了三次,糧草依然沒有開拔的訊息。”
薛成聽了一臉的震驚之色,不可置通道:“怎麼會這樣?缺糧可是行軍大忌,遼東糧草糧草充足,怎麼可能缺糧呢?”
張知節冷笑道:“是啊,遼東並不缺糧,可是供給大軍的糧草為何遲遲不開拔呢?”
廖成芳沉聲道:“薛副總兵,田將軍三次派人前來催糧,前兩次都是找的押運官,最後卻是找的總兵府。。。。。。”
廖成芳的話還沒有說完,薛成怔了怔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總兵大人說的對,田將軍曾經派人來總兵府催糧,當時正巧被我遇見了。”
“我就將這事應承下來了,派人去通知鄭松讓他趕緊發糧,別讓前方的大軍缺了糧!難道鄭松並沒有發糧?”
廖成芳咬牙道:“若是已經發了糧的話,田將軍至於弛回遼陽城催糧嗎?還有,這事兒我為什麼毫不知情?”
薛成聽了一臉慚色道:“遼東的糧草準備充足,所以我就沒往心裡去,覺得派人通知一下鄭松,糧草馬上就開拔了,所以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忘了稟報總兵大人了!”
說罷薛成跪下沉聲道:“這事是末將失職,請國公爺責罰!”
張知節聽了不置可否,淡淡道:“你先起來吧,本督現在最好奇的是,糧草為何遲遲不發!”
薛成起身恭聲道:“國公爺可能不知道,糧草押運官鄭松嗜酒,經常喝酒誤事,可能是他因為飲酒誤了發糧。鄭松如此瀆職,差點讓前方大軍出事,實屬罪大惡極,罪無可恕!”
喝酒誤事?張知節是不信的,發糧這樣的大事,得喝成什麼樣才會耽誤這麼久?除非這麼長時間都喝得不省人事,且不說那樣早就被人捅出來了,這人也早就喝死了。
就在這時有錦衣衛快步走來稟報道:“啟稟大人,押運官鄭松在自己家裡懸梁自盡!”
廖成芳和薛成聽了全都臉色大變,廖成芳驚道:“什麼?鄭松竟然死了!”
薛成怒道:“這廝竟然懸梁自盡了,這是畏罪自殺!他以為自殺就能抵消他的罪責嗎?!”
張知節聽了笑道:“這押運官死的倒還真是巧!真是有意思!”
廖成芳抱拳沉聲道:“末將懇請國公爺下令,將此事徹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