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又響,老張才不耐煩的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手機號。本想直接掛掉,可不知為什麼,鬼使神差的按了接聽鍵。
“我叫安樂,你應該認識我。”對面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
輕輕柔柔的,還帶著少女特有的甜味,老張卻覺得心都抓緊了。
“你要幹什麼?”老張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起身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我們應該談談不是嗎。”對面的女生甚至還帶著一種悠閑跟從容。
老張不知道這個叫安樂的鄉下女孩是哪裡來的底氣,敢跟他這麼說話。原本義正言辭的的拒絕變為沉默。
老張明白如果一場談話的節奏不在自己手裡,那麼只能被動應對。所以,他要用沉默,讓對面的女孩自亂馬腳。
“中午十二點我在雲頂樓等你,如果你沒來的話,一些有意思的東西就可能要流出去了。”電話猛然結束通話,空餘嘟嘟的盲音聲,像是一陣無情的嘲笑。
老張把手機攥的緊緊的,直到手心發麻,才一點一點松開了手。
廳裡上上下下這麼多人看著,他不能輕舉妄動。
雲頂樓,他倒是要去會會這個女生。看究竟是什麼人敢在老虎頭上動土。
安排好事情,老張中午就直奔雲頂樓而去。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生是長了三頭六臂還是熊心豹子膽敢來跟他提條件。
到了地方,老張並沒急著進去。反而在問清包間位置後,悄悄躲起來觀察了一陣。
一眼看上去,那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
短頭發紮了個丸子頭,鵝蛋臉臉上有些紅腫,白色休閑長袖,外加一件淺藍色長款背帶褲。除了一雙貓一樣的眼睛有些靈氣,別的也找不到什麼可誇獎的地方。
老張怎麼也想象不到,他那個挑嘴的兒子,居然會跟這麼一個人畜無害的小蘿莉攪和在一起。
老張有意晾晾安樂,讓她知道進退尊卑,好殺殺她的銳氣。一會兒好叫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裡面的女生卻沒有半點不耐煩心浮氣躁的樣子,捧著一杯白開水喝的是津津有味。好像她喝的不是最普通的白開水,而是上好的香茶。
老張站了一會兒見非但沒有殺掉她的銳氣,反倒是他躲在這裡有些心虛不敢見人的意思。
進了包間,老張端著一張臉,等著安樂先開口。這就是一場無聲的較量,誰先開口誰就失了底氣。
服務員見包房裡來了大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至少現在不會出現沒人付賬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