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冷靜了下來,為了完成報復老闆的目標,我必須要忍下來,我儘量在臉上擠出陽光的笑容:“老闆娘,您說得對!”
結果她還毫不客氣地罵道:“笑得比哭的還難看,趕緊對著鏡子練笑容,什麼時候自然了什麼時候停!”
我被她逼著,嘴裡含著筷子,對著鏡子,練習自然親和的笑容,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笑得我臉都僵了,顏面差點失調,才終於得到她的認可:“笑起來比哭起來好看!”
被她這樣魔鬼訓練,我練成一種本領,不管客人再面目可憎言語可惡,我都笑臉相對,笑得很陽光,笑得很自然,笑得很有感染力,我得到的小費也比平時多了不少。
當我沾沾自喜的時候,老闆娘又撲頭蓋臉地對我一陣痛罵:“整天只知道傻笑,跟個二逼似的,你懂不懂要跟客人溝通啊,懂得什麼時候說什麼話,懂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嗎?”
我一臉茫然:“我不懂啊,沒人教我啊!”
“沒人教你,你不會觀察別人怎麼說話的嗎?不會主動跟人家學嗎?”老闆娘一臉寒霜,冰冷的黑眸一瞬不眨地看著我,看得我心理壓力好大啊。
以後她每天都監督我怎麼跟客人溝通,我說錯話了,客人都不在意,她卻把我叫到她的辦公室,掄起巴掌,啪地打一下我的嘴巴,這臭娘們手勁真大,每次都在我臉上留下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為了不被她打嘴巴,我就努力學著怎麼跟客人溝通,跟那兩個主管阿強、小五哥學說話,看演講與口才之類的書,又過了半個多月,跟客人溝通沒什麼問題了,嘴巴被她打得少了。
我以為她會對我好一點了,卻沒想到她又開始挑剔我不會掌握客人心理,讓我揣摩客人心理,還挑剔我不會調酒,讓我學調酒……我後來才漸漸明白,她在用另類的方式在教我成長,但這個時候,我還很小,根本不懂老闆娘的苦心,我一直認為她是在刻意地折磨我,她跟她老公一樣壞,她是一個壞老闆娘,我不但要報復她老公,我更要報復她,我要把她推倒!
可我在夜總會里蹉跎了兩個月,都沒有鼓起強推她的勇氣,也沒有找到巧推她的機會。
這兩個月裡,每天白天我都在學校上課,看到校花秦雪晴還是像往常一樣,走路姿勢也沒有什麼異常,根本不像被人包養的樣子,我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校花到底是不是被我們老闆包了呢?要是包養的話,肯定是被那個過的,可她走路的時候兩條腿怎麼夾得那麼緊呢。
白天學習很辛苦,晚上再去夜總會里端盤子更辛苦,還要常常被老闆娘刁難折磨,過的日子苦不堪言,我想要放棄推倒老闆娘,可當我準備要放棄時,心裡卻萬分不捨,畢竟我活了十八年,從來沒有過什麼像樣的人生目標,好不容易陰差陽錯地有了一個人生目標,要泡到老闆娘劉妍萌給老闆魏禮群戴綠帽子,沒有實現目標之前,我真不想走。
我想了好幾天,最終選擇繼續堅持,我還在夜總會里端盤子,每天都在默默地觀察著老闆娘,等著她出現破綻,一個讓我一擊命中的破綻。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天,讓我看到平時高冷得不可一世的老闆娘不為人知的一面。
這一晚,生意很好,所有美女都被客人點了,其他服務生全都忙前忙後招呼客人,只有我被主管阿強罰去打掃衛生。
我知道阿強為什麼罰我,不就是他想泡的一個紅牌反過來想泡我,讓他下不來臺嘛。
在我們夜總會里,做服務生的還是有級別劃分的,剛來的小弟只能去端盤子,再資深一點就能去包房裡侍候,就有機會得到客人的紅包,再資深一點就去招呼客人,給客人找妹,最後就是阿強那樣的主管。
做了主管以後,就能在那些客人面前說上話,能夠安排那個小姐上鍾,也能讓那個小姐很少上鍾,所以很多小姐為了能多一點客人,都很巴結那些主管,不惜讓主管搞一下。
這個夜總會里有兩個主管,除了阿強之外,另外一個,我們叫他小五哥,小五哥的資格比阿強還資深一點,他是比較正經的一個人,很少跟那些小姐亂搞,只有阿強色眯眯,來者不拒,據我知道,那四十多個小姐裡有一半多都跟他有一腿,只有那些長得很漂亮、有老客戶保證的紅牌不屑於用身體賄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