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裕王面前,胥少霖除了敬語,其他的可都沒把裕王當做是王爺來看待。
畢竟在這個神奇的地方,帝姬都是隨隨便便受傷捱打的。
“我怕我委婉點王爺就覺得我虛偽,覺得桃花澗有事瞞著朝廷了。”
說這句話的胥少霖可是一點都不氣虛,反而是讓裕王感受到了一種壓迫感。
心裡暗自在想,真想把他那個高高在上的帝君皇兄給弄過來,讓他感受感受這逼人的氣勢。
那會兒他就說過,對於桃花澗只適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然就憑桃花澗現在的實力和地位,真要想幹點什麼,他們攔也攔不住。
倒不如放放心心的,不然回頭真的出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誰都不會好過。
想到這裡,裕王便想到了顧卿煙,他與顧卿煙私下的事既然顧卿煙不希望胥少霖他們知道,他也不好主動去提。話到嘴邊,生生又給嚥了回去。
“王爺似乎有話要說?”胥少霖問。
裕王搖頭:“沒什麼,只是想起葉瑾梁的事而已。”
胥少霖道:“對了,葉瑾梁的事煙兒轉告我務必幫她轉達,希望王爺多多幫忙盯著,免得讓葉小世子往後路上礙了事,這個人頭的賬我們家丫頭,是要算在王爺頭上的。”
說完胥少霖露出了和顧卿煙同樣有過的邪魅的笑。
裕王連連答應,這四個人,真的誰都不能惹,最最不能惹的還得是顧卿煙,惹她一個等於惹了四個,噢,對,回頭再加上寒巖,惹一個等於惹了五個人,腦袋大啊。
“不知裕王何時啟程?”這說著說著,胥少霖直接下了詢問式的逐客令。
裕王反正覺得自己也不能在這待下去了,十七個暗衛到手,間接還讓顧卿煙受了傷,這幾個人哪個是吃得虧的主,現在是顧著顧卿煙的傷,沒找自己麻煩,再過個兩三日緩過來了,估計他就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今日胥少霖來聊聊,明日宗越來聊聊,後日百里墨來聊聊的,他可受不了。
“明日向姑姑辭別就走。”
“噢~不巧了,那就只能由我們代替煙兒送王爺了。”
“沒事沒事,煙兒好好修養就成。”
“王爺辭別的時候問個好就行,莫要讓長輩們擔心。”胥少霖叮囑他。
裕王豈會不知,顧卿煙受傷後桃花澗眾人皆閉口不言此事,分明都是受了命令的。他現在在人地盤上,也只能如此了。
於是第二日,裕王辭別了雲鸞,帶著葉瑾梁打算離開了,胥少霖、宗越、百里墨前來送行。
後來胥少霖上榕園威脅裕王的事也不知怎麼就被素心知道了,有模有樣的學給了顧卿煙看,逗得顧卿煙都不管身上的傷,笑得合不攏嘴。
能看見堂堂王爺吃癟,估計這種景象也在南宛也只能是桃花澗有了。
送走了裕王桃花澗也沒閒著,這不宗越要收徒弟了嗎,又開始了短暫的忙活。
顧卿煙也能下床動彈了,就是別碰到背就好,所以有時候看著走路什麼的都正常就是上半身繃的老直,一天下來能累夠嗆。
後來要出去走走乾脆就讓素心扶著了。寒巖倒是自第二天後就沒徹夜在顧卿煙屋裡了,只是晚間等顧卿煙睡著了他再離開,早上一早便過來,顧卿煙醒來第一眼就能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