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幾日後,顧卿煙便帶著北溟到了蒼山,沒有人知道顧卿煙何時下的手,只在某個傍晚時分,從封長吉的屋裡發出一聲侍女的尖叫,眾人趕過去一看,就見封長吉渾身撓的無一處完好面板,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褚夫人見此狀,暈了過去,當天晚上顧卿煙拜訪了這位褚夫人,沒有人知道她們說了什麼,第二日便見褚夫人留下一封絕筆,割腕自盡了。
顧卿煙將這些事情和盤托出,聽得一旁蘇探雪雲裡霧裡,忍不住問顧卿煙:“為什麼?”
顧卿煙道:“封長吉和褚夫人本是青梅竹馬,也不知其中什麼緣由,褚夫人最後嫁給了褚綏,婚後若是相安無事就罷了,偏生封長吉和褚夫人還私下時常見面,藕斷絲連。”
“封長吉此人我知道一些。”寒巖道,“你若不說,我還真以為他是什麼正人君子。那時候論劍道有過幾次照面,說話做事都儒雅有禮。而且劍術了得,是個出了名的劍痴。多年未曾娶妻,還以為他不近女色呢。”
“他娶不娶妻也無妨,反正兒子都有了。”顧卿煙說的不是別人,正是褚玉書。
褚綏是在幫人把兒子養大後某一天無意中得知的,故而心中恨意怒意集聚,本想自己了斷了此事,但一來想到封長吉在門派中頗有威望,若他不承認,自己也落不著好處,二來自己盯這掌門之位已久,何不找個中間的人,替他辦了此事,故而找上了雨花樓。
顧卿煙當初就把這事當一樂子,回來後只隨口提了句,慢慢的也就忘了。
如今眾人也就當聽了個睡前故事,胥少霖問顧卿煙,接不接這挑戰,顧卿煙笑道:“為何不接,只是三哥怕要派人加急給蒼山派傳個信兒,過來收屍了。”
百里墨點點頭,交待西決去了,看著顧卿煙沒什麼事了,該回房間的也回房間了,折騰了一天,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了。
第二天午時未到,褚玉書便已經到了山莊後山那等著。顧卿煙姍姍而來,不忍笑道:“現在的人,都不惜命,竟有趕著送死來的。”
“少廢話,兩年前你殺我師父,今日我特意為師父報仇。”
說著就要亮劍。
顧卿煙一個暗暗發力,影子一般的就移動到褚玉書面前,褚玉書看清來人的時候,顧卿煙的手就握在他的劍身上,他們之間只有兩拳的距離。
顧卿煙在他耳邊說:“你說錯了,應該還得為你娘報仇。”
那日顧卿煙可是將褚綏已經知道封長吉和褚夫人苟且之事告訴了褚夫人,還不忘提醒她,這回自己就是褚綏請來殺他們的。
褚夫人或許是因為羞愧吧,在顧卿煙說完那話後,讓顧卿煙給她點時間,寫下了給兒子的絕筆,然後在顧卿煙面前割腕自盡了。
“你!”
“或許你知道是我動的手這件事情應該是你父親告訴你的吧。為的讓你來到我面前,讓我殺掉你。”
褚玉書沒有細究顧卿煙畫中的意思,他看見顧卿煙的眼神裡看他,就像是看一隻被圈起來的蟈蟈。玩味、不屑甚至還有嘲諷。
往後一翻身,拉開了和顧卿煙的距離:“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哈哈哈。”顧卿煙一笑,“那你可不要手下留情。北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