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鑫還在方才的尷尬中,支支吾吾道:“額....方才,臨瑞兄聽出少莊主的琴聲,說,說你們也在這,我想著人多熱鬧些,這才...”
“少宗主莫不是怕還有人要殺你?”顧卿煙出聲。
關鑫此刻才算真正看清沒戴帷帽的顧卿煙的樣子,但看沒戴面具那邊臉,倒沒什麼感覺,可一看戴著面具那邊,不自己覺得就後退一步,有一股威懾力。
顧卿煙無奈的看了寒巖一眼,眼神:我很嚇人?
寒巖回:至少現在沒有。
顧卿煙又看:他還不知道吧?
寒巖搖頭:不知道。
“四姑娘,在下失禮,失禮了。”關鑫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引起兩人注意,於是忙道歉。
顧卿煙朝他一笑:“無妨。”
這一日下來,她大體也知道這人性子隨和無拘束,相處不需要有太多的留意的地方,而且有些細心,所以顧卿煙對他不會刻意疏離。
寒巖知道他是過來邀請人的,於是問了顧卿煙的意見,顧卿煙倒覺得沒什麼,於是二人退了自己的小船,和關鑫往他們那艘去了。
這邊是遊船的小愜意,另一邊的藏劍門這兩日卻是忙得不可開交,白日裡不斷往裡迎客,前廳一直就很熱鬧。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便是藏劍門獨小姐柏嬌月所居的後院,只是今日山下有訊息傳來,屋裡便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安靜了。
“你說,他的身邊,真的有一個女子?”柏嬌月溫聲細語,語氣中還有些失落。
回來的侍女模樣的人點頭。
柏嬌月扶著扶手的手微微用力,身子前傾又問:“可看清了模樣?”
侍女搖頭:“小姐,那女子戴著帷帽,看不清樣子,不過武功極高。”
顧卿煙當街對打時候,她就在人群中。
“武功...極高...她身子很好。”柏嬌月低聲呢喃,然後翹著如蘭的手指捻著手絹放到嘴邊,輕輕掩去咳嗽的聲音。
這個柏嬌月,是藏劍門門主老來得女,夫人懷孕時也有了些年歲,受了不少折騰,柏嬌月也是在肚中的時候就遭受了幾次危險,從那時便帶著嬌弱。
後來柏夫人生產時還因難產大出血就這麼沒了,柏嬌月出生後也是大病小病不斷,冬天冷不得,夏天熱不得,行動急了快了不得,站久了不行,坐久了也不行,情緒大起大落也不行,總之就像個瓷娃娃,脆弱得緊,所以柏青也寵愛得緊。
“巧英。”等柏嬌月再抬頭說話是時候,竟是鼻頭紅了,帶著哭腔,又有氣虛之象,“那女子是誰是不是也沒查到。”
被叫做巧英的侍女上前扶住自家小姐的手:“小姐,注意身體。那女子身份無從查知。”
“罷了,待她到了,問問便知。你下去吧,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