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公公指了指其中三人。
“出來了?孤記得時間可沒這麼短...”
溫夫人手心冒著汗,她沒忘,這幾個人當初是她親自去求裕王,給放出來的。
當時她只是試著一提,沒想到的是裕王竟然很輕鬆的就答應了,面帶寵溺之情的答應了,那時的她,還以為,這是一種偏愛。
後面的事也不用顧卿煙在多說,縱容宮人,治宮不嚴,讓後宮謠言四起...
顧卿煙心裡盤算了一下,差不多了,於是決定收了尾。
“溫夫人,孤也沒多少年歲,正值耳聰目明的年紀,但也看多了算計和心機,孤以為,夫人久居宮中,會比孤知道的更多才是,可惜了....”
“殿下...”
她在這種時候要辯駁嗎?可這幾回合下來,她已經知道,她的辯駁在顧卿煙面前永遠慘白無力。
因為顧卿煙在乎的,只有最後她要整你的這個目的。
她要喊冤嗎,那更是無畏的掙扎,那張認罪書已經讓她心虛,雖然顧卿煙現在沒有實據能直接拿下她,但以她的能耐,也是遲早的事。
擺明了顧卿煙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自己,她洩了氣,眼皮低垂。
“我早該知道,在你面前,所有的偏愛的都只有你。”溫夫人不明不白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眼角滑落一滴淚。
她抬眼,看著顧卿煙,目光落在顧卿煙嵌著寶石緙金鳳紋的面具之上,她想起了那個傳說...
“你,到底是誰...”
溫夫人看著顧卿煙,問。
最後這一眼,她看到了顧卿煙的眼睛,棕色的瞳孔印照出她頭上的鸞鳥髮簪,不偏不倚,這髮簪赤羽銜珍珠,倒影在顧卿煙眼裡,竟看出了鳳凰的樣子。
“帶下去。”顧卿煙冷聲,收回了視線。
“溫夫人觸犯宮規,褫奪封號,降為才人,幽閉冷宮,其他的,等候裕王發落。”
顧卿煙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只留下她的話語和收拾殘局的布公公。
邁過門檻,她的裙角託在了地上,門前開著的玉蘭花忽然掉了一朵,沒趕得及落在她的裙角上,孤零零的躺在了地上。
後面的人不知有沒有看見這朵落花,但都很默契的從它的兩側走開。
布公公出來,看見門前的落花,撿了起來,放回了一旁的花壇裡。
後宮封鎖了所有的訊息,只有身為裕王妃的景怡和裕王在一起知道了溫夫人的事情。
“李林玉呢?”
顧卿煙問裕王,她心中略有不爽,自己在跟溫夫人他們周旋的時候,他不會是臥在美人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