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少霖和宗越互看了一眼,沒說什麼。
“對了,玄夜族的事你打算如何?”百里墨趁他們二人還沒走,問了一句。
胥少霖面色嚴肅,對於這事他心中確實有所憂慮,玄夜族的事無論如何都會牽涉到兩國之交,那是他們所不能觸及的地方,可現下幾宗事情交雜,他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才好。
“容我想想吧,這事必然要與裕王通個信兒。”
宗越亦開口說道:“可需要我家那邊做些什麼?”
胥少霖搖了搖頭:“都中如今有東籬在,不到萬不得已都不可以讓宗院首出面。”
宗越明白,便說要回去研究藥方了,胥少霖也一起走了,房中只留下了百里墨和幽蘭。
平日裡嬉笑怒罵極其鮮活的幽蘭,是雨花樓最為靚麗的一個人。
她比月影張揚,比月影多了幾分嬌媚,比起其他的姑娘更是風情動人,她善舞善樂器,對詩書棋畫不大感興趣,若不是被探雪目光不移的盯著,她恐怕到現在,畫技還不如路邊用樹枝畫畫的小孩。
與此同時,她也是最能擔起責任的那一個,護得了姐妹,也鎮得住那些心懷不軌的客人。
正因如此,百里墨一直很看重她。
“或許是讓你們在樓裡呆慣了,我總以為你們比任何人都安全。”
百里墨喃喃自語。
雨花樓裡三層外三層的影衛暗衛守護,裡面還有他、西決這一干人等,自是堅固的城池,任誰也翻不出了波瀾來的。
這種安全感,如今反而成為了他疏忽的地方。
他在這頭自責著,顧卿煙在房中幾乎與他有著同樣的感受。
寒巖陪著顧卿煙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見她依舊睡意全無,便知她心中還是掛念著幽蘭那邊的。
“三哥如今,就像被人用冰封上的一樣,他心中有太多的自責、愧疚甚至是不解疑惑,誒...”
顧卿煙嘆著氣,她原是想好好陪百里墨聊會天說說話,好歹舒緩一下心情的。
可寒巖勸她,這時候說什麼,百里墨都不一定能聽得進去,顧卿煙也試了試,見果真如此,便隨著寒巖回來了。
“他呢現在心中還沒完全瞭然自己的一份情誼,所以尚有朦朧,但你也別太擔心,你三哥心中怕是已經有了要將楚恆如何千刀萬剮的準備了。”
顧卿煙笑著看了看寒巖,小手指在寒巖胸膛上輕輕一戳:“什麼時候和三哥心意相通了?”
寒巖一手攬過顧卿煙腦袋,一手握上她的手指:“小丫頭,心意相通,可不是這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