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溫言眼中,月連笙比粉白的桃花要嬌美。
月連笙眼中, 夏溫言比柔軟的日光還要溫柔。
她面紅耳赤, 他亦呼吸粗重。
他的吻由綿軟變為熱切,再由熱切漸漸變為輕柔, 終是怕嚇著她使得她日後不敢與自己親近,夏溫言不捨地離開她柔軟香甜的唇, 目光灼灼地看著面靨紅賽胭脂的她, 輕聲著問:“連笙可討厭我這般對你麼?”
月連笙羞得哪裡敢與夏溫言對視,她低垂著眼簾,看也不敢看夏溫言一眼, 那仍舊環在他背上的雙手將他的衣衫抓得緊緊的, 只見她嬌羞地抿抿唇,然後搖了搖頭。
夏溫言心中一喜,低下頭朝月連笙稍湊近了些, 又問道:“那連笙可還喜歡這般麼?”
月連笙沒想到斯斯文文溫溫柔柔的夏溫言會問出這般羞人的話來,使得她抬眸來看他一眼, 在對上他灼灼的視線時又匆匆垂下眼簾來,臉紅得彷彿熟得最透的紅櫻桃,而後,她在夏溫言灼熱的視線中輕輕點了點頭。
她不討厭他這般對她,一點都不。
她甚至……是喜歡他這般對她的。
好,好羞人!
夏溫言笑了, 笑得開心, 笑得又露出了整齊白淨的牙, 他低下頭,忍不住又在月連笙嬌豔欲滴的唇上輕輕親了一口。
過了好一會兒,月連笙才羞澀地慢慢抬起眼瞼,關切道:“溫言你快些起來,你這般會讓你身子不舒服的。”
雖然日光正好春風暖和,但地上還是有些涼意的,這般於他身子不好。
“我很好,沒有什麼不舒服的。”相反,夏溫言只覺渾身舒坦,甚至有一種美妙的感覺,“連笙可有傷著哪兒?”
可是因為連笙身上的馨香,唇上的甜香麼?
一定是的。
“那也不能總這麼趴著,快些起來的好,萬一涼著了怎麼辦?”月連笙一點不放心,“我也沒有傷著哪兒。”
“好,聽娘子的。”夏溫言用鼻尖抵了抵月連笙的鼻尖,依舊笑得開心的模樣。
月連笙的心一直在怦怦快跳著,面頰上的潮紅遲遲退不下去。
尋日裡夏溫言幾乎都是喚她“連笙”,每每喚她“娘子”,她的心跳都會驀地加快,讓她覺得既羞又甜。
她喜歡聽他喚她娘子。
“我讓紙鳶掉下來了。”夏溫言看著躺在緩坡頂上的燕子紙鳶,有些自責道。
“沒關系的,我再讓它飛起來就是!”月連笙寬慰夏溫言道,“溫言你等等我,我去把它拿過來。”
月連笙說完便跑去拾紙鳶,夏溫言忙道:“當心些跑,莫摔了。”
紙鳶完好無損。
月連笙拿著紙鳶跑回到夏溫言身旁,笑道:“紙鳶還好好的,還是可以飛好高好高的呢,我再去給溫言把它放起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