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看著梅紅玉一臉真誠的樣子,秦淵默默的點點頭,光聽剛才的話,秦淵覺得梅紅玉一定是在諷刺自己,竟然如此對待前來投奔自己的人馬,雖然人不多,但是至少說明,在梅紅玉的心中,自己確實是值得千里來投的明主!
“當真!”
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秦淵,梅紅玉異常鄭重的點點頭,秦淵微微一笑,讓身邊的宋威簡將梅紅玉手上的鐐銬解開,然後一臉懇切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自去給老先生賠罪,竟然讓老先生一來就受到了牢獄之災,真是萬分抱歉!”
說完,秦淵就真的帶著,梅紅玉和宋威簡離開了藺修觀的病房,前往地牢當中,親自開啟牢門,對著在裡面蹲坐著的梅老先生和剩下的七八個孩子誠懇的道歉道:“諸位,實在是對不住了,我們因為一場誤會,而讓各位千里來投的壯士受到了牢獄之災,我這個當門主的,真是對不住大家啊!”
“您就是秦門主啊?”
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剛才已經面如死灰的梅老先生頓時驚叫一聲,慌忙站起身來,扶著秦淵的雙手說道:“秦門主果然高義,我女兒沒有看錯人啊,秦門主不但治軍嚴整,而且還禮賢下士,如此明主,就算是沒有朝廷的承認,也一定會在這亂世當中成就一番事業的,秦門主,受老夫一拜!”
說著,一路上都念念不忘自己被親女兒親手燒掉的梅花莊的梅老先生還真的對著秦淵鞠了一躬,秦淵慌忙扶起老人家,口中說著不敢當,然後就帶著梅紅玉的一群娃娃,進入到了自己的城主府當中,彷彿已經忘記了宋貢鳴的身上還有細作的嫌疑一般!
進到了城主府當中,秦淵招呼正在統計糧草供應的錢蘇子過來,將梅紅玉這千里來投的義舉解釋了一番,知道這件事情對於秦淵的鼓舞有多大,錢蘇子也不吝嗇自己的誇獎,對著梅紅玉還有這一行人狠狠的誇獎了一番,順手還認了梅紅玉當自己的乾妹妹,兩個人當場對天地賭誓,讓在場的眾人紛紛感到驚訝,往常時間,錢蘇子雖然對大家也是一貫良好,但是對一個陌生人如此熱情,卻還是頭一遭呢!
正在眾人懇談熱絡的時候,正在外面南城外值守的盧牟坤竟然獨自一人衝到了城主府前,也不讓門口計程車卒通報,自己一路飛奔到秦淵的門前,還沒有看清大堂當中的狀況,盧牟坤直接對著裡面的秦淵喊道:“門主大人,不好了!澗山宗的人真的來了,而且真的超過千人啊!裡面的古武者少說也有百人之多!”
“啊?”
秦淵猛地一驚,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著眼前的眾人,對著上首的梅老先生說道:“老先生,失禮了,我去去就回!”
“秦門主如果不介意的話,老夫可能跟著上到城樓上,看看敵陣啊?”
梅老先生摸著自己的花白鬍須,淡然的看著秦淵,臉上的表情甚至比久經戰陣的秦淵還有淡然,看到梅老先生如此鎮定,秦淵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微微點頭,對著老先生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就帶著老先生,還有錢蘇子、梅紅玉等人到了南城門上,看著漫天而來的澗山宗的隊伍,饒是多次捨生忘死,秦淵的臉上還是有些發白,對方的戰陣不但精銳,而且還非常老道的使用了牽線陣,如此一來,就算是遇到了突然的襲擊,也能夠迅速的組成圓陣,保護自己,雖然在整個河套平原,也沒有人有膽子對這些人進行突襲,但是谷蘄麻還是讓人使用了這樣的陣型攻擊,如此行為,確實稱得上是謹慎了!
“門主,發射床弩,挫敵銳氣吧!”
聽著耳邊士卒們的議論,原本信心十足的盧牟坤也有些站不住了,走到秦淵的面前,一臉懇切的說道,秦淵微微一愣,正要點頭,身邊的梅老先生卻忽然伸手,對著秦淵說道:“秦門主,你看,對方的車陣在前,雖然看不清楚下面放的是什麼東西,但是想來已經對我們的床弩做了防範,如果此行不奏效的話,對於士氣的傷害恐怕更大,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所以還請慎重啊!”
“不知道老先生可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