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秦皇門就是如今的朝敵!”看到路輝伽終於開始重視起來自己的話語了,祖秉慧怎麼會放棄這個機會呢,趕忙張嘴對著路輝伽說道:“之前的秦皇門雖然自稱是古武門派,但是絞盡腦汁,用盡了各種方法,和地方的節度使,刺使,乃至於各種古武世家牽線搭橋,都沒有能夠讓自己順利的成為古武世界的一員,也沒有讓其他的人重視起來他們,結果後來的秦皇門破罐破摔,如同土匪一樣佔據了固原城之後,卻因為遠征沙鬼門的崇岡城
,而間接的達到了成為古武世界一員的資格,所以當時委身從賊的固原刺史府的財長吳澄玉就奉命帶著秦淵的錢糧和錢蘇子的書信到京城報喜,結果卻給京城的老爺們出了一個大難題!”
“京城的老東西們是不是覺得如果不賞賜的話,與制不和,傷了其他有心報效朝廷之人的心,封了的話,對自己的臉面也是一種打擊,而且還會助長了這種野人從政的風氣?”
路輝伽微微一笑,淡然的看著眼前的祖秉慧,後者聞言一愣,眨巴著眼睛看著路輝伽,一臉驚奇的說道:“是啊,您怎麼知道的?”“怎麼知道的?這還用說,當年米王府的大人們就是當著我的面這麼來討論谷蘄麻的事情的,那時候的谷蘄麻頂著自己老爹的名頭,四處燒殺搶掠,攻城奪地,讓朝廷頭疼不已,結各方角力之下,不管是四
大王府還是八大柱國亦或是十三太保家族都不願意讓自己的手下出兵和谷蘄麻血戰,最後就讓我這個無依無靠的侍衛長過來馴服谷蘄麻的戾氣了,結果七年過去了,這群老東西還是沒有半分長進啊!”路輝伽一臉嫌棄的解釋道,祖秉慧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這位京城舊相識果然和自己當年在泥地裡看到了邋遢小子大不一樣了:“長進有沒有在下不知道,不過在下知道的一點就是,這次可沒有哪位兄弟和
路宗主一樣捨身忘死,前往秦皇門中稀釋秦淵的戾氣了,他們決定在細節上直接侮辱秦淵,順便將秦淵打發到如今動亂不堪的西域去,任他自生自滅!”
“所以說,秦皇門現在就是朝敵了?”路輝伽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看著一臉篤定的祖秉慧說道:“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處罰而已,而且在我看來,以秦淵這廝在逆境當中的崛起速度,恐怕到了西域,他也不可能被滅了,反而有養賊自重,傭兵
自立的可能性!”
“路宗主你也太看得起秦皇門那群泥腿子了吧!”陳悟冶捏著自己的鬍鬚冷笑兩聲,晃著腦袋說道:“這固原城若不是賀蘭會自己忽然內部分裂,四分五裂,離心離德,斷然是沒有秦皇門什麼事情的,天下這樣的好運氣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的,況且之前的秦皇門如水中飄零,無依無靠,所以自然戰鬥力非凡,能夠找個地方紮下根來,簡直是讓人激動不已的事情,所以秦皇門才會如此瘋狂,可是如今佔據固原大城,糧草豐富,人馬稀缺,秦皇門的一眾
泥腿子肯定不會願意去西域吃風喝沙的,所以啊,朝廷就是在這個地方下功夫的!”
“沒錯!”接著陳悟冶的分析,祖秉慧也毫不猶豫的將手中複製過來的朝廷敕令拿出來,遞到路輝伽的面前,神秘兮兮的說道:“路宗主請看,這就是秦皇門的取死之道,一旦此令到達,秦皇門中必然引爆大分裂,因為秦皇門的人員組成結構隨著這些日子的更新換代,除了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幾個人之外,剩下的人大致分為兩派,一派就是宋家兄弟和盧牟坤這種從固原城本地出身的地方土著,一派就是錢莊柯這種跟著錢蘇子過來的外戚,除了堅貞不渝跟著錢蘇子的錢莊柯這些人之外,其實其他的固原本地人馬是絕對不可能跟著秦淵去西域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駐守的,畢竟華夏安土重遷,讓他們離家萬里,而且有可能
再也回不去的話,就算是秦淵的威望再高,恐怕也壓不住內部的反彈的!”
“而且秦淵那廝自己會不會願意照著朝廷的命令去做,老夫我都很是懷疑呢!”陳悟冶瞪著眼睛,看著這封複製下來的文書,一臉篤定的說道:“所以,秦淵在被三字子爵和古武世家身份侮辱之後,再見到這份要求他們三月之後前往西域孤城的命令,肯定會違反朝廷的規定的,到時候
他不去,朝廷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其封為朝敵,那個時候,人人得而誅之的場面一旦形成,路宗主豈不是最好的盟主人選?”
“這件事現在還遠著呢,你們未雨綢繆的太早了吧?”路輝伽無語的看著面前這一唱一和的爺孫兩人,心生警惕的說道:“待會兒兩位就要去谷宗主那裡將我的反應告知過去了吧,我實話告訴你們,我路輝伽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親人,如今孑然一身,你們愛怎麼
對付我就怎麼對付我,總之,我是不會有任何舉動的,兩位的辛苦試探是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