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符文通道已經縮小了近半之多,頂多能再撐個一分多鐘。
見那金字牌當真無法取下,我一發狠,也什麼都不管了,讓楊夢清退後,調動丹田內所剩不多的元炁,催發了腦海裡的第一道劍印。
第一道劍印催發出的是一道劍罡,我在鮫人湖中心的石島上使用過一次,當時是我生平第一次使用元炁,雖是第一次,可威力卻是驚人的,既然這金字牌無法摳出,索性直接把它毀掉。
隨著第一道劍印中的劍式舞盡,劍鋒上傳來了強大的阻力,我體內元炁猛然灌入,劍鋒頓時破除一切阻礙斬了出去。
剎那間,一道漆黑深邃的劍罡激射而出,準確無誤的劈在了散發著耀眼金光的金字牌上,就好像砍碎一個瓷罐一般,黑光以摧枯拉朽之勢湮滅了八卦牌上的金色光芒,緊接著,就聽咔的一聲脆響,鑲嵌在凹槽裡的金字牌頓時碎成了無數塊。
沒等我高興,碎掉的金字牌內湧出兩團黑氣,似乎是封印其內的石怪和盔甲騎士。然而我已經沒有機會卻確認了,因為兩團黑氣剛一湧出,還沒來得及顯露出形貌,就慘叫著被天穹上的邪眼一吸而入。
將這二者吞噬後,邪眼的體積再次猛縮數倍,可氣勢卻是一陣暴漲,那種可怕的吸力更是增強到了一種根本無法抵抗的地步。
與此同時,我們附近的鬼影邪靈終於無法抗衡邪眼的吸力,慘叫一聲後,也化作一團黑霧被邪眼吸入。
我們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毀掉了最後一塊八卦牌,非但沒能改變什麼,反而幫了邪眼一個大忙,早知如此,還不如什麼都不做好呢。
楊夢清臉色蒼白,看了看四周已經沒剩多少空間的符文迷宮,又看了看天穹上越來越小的邪眼,咬牙拉起我便跑。
我不知道她現在想做什麼,但這麼跑肯定是沒用的,於是大聲問她:“你這是要去哪?快沒時間了,我們得想辦法逃啊!”
“出口,教授說生門就是出口!”楊夢清頭也不回的回了我一句,腳下的速度卻是一點也沒慢下。之家
我一聽,還有救,心裡不由一喜,忙加快腳步緊跟她身後。
景門位於正南,生門位於東北,我們要找生門,最近的路就是往前到達正北方位的休門,然後再往東走過一門,即可抵達生門。
這一段路不算太遠,在我們全力奔跑之下,只用了一分鐘不到便到達了目的地。
果然,生門同其他幾門都不一樣,它只有三條岔道,沒有岔道的方向是一道黑色的門。
不過這所謂的出路和我們想象的不太一樣,那道逃離符文迷宮的門一片漆黑,看似沒有阻隔,只要往前一步便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可當我們試圖透過時,門上便會浮現出一道類似鎮屍符圖樣的血紅色符咒,將我們阻擋在門外。
眼看著周圍的符文牆壁已經合攏上來,我急得都火燒眉毛了,忙問楊夢清教授有沒有告訴她破開這道符咒的辦法?
“教授只說生門是出口,沒說有這道符啊!”楊夢清的小臉也急得一片煞白,這時合攏的符文牆壁已經將我們兩個擠得貼在了一起,最多再有十秒,我們就將完全失去活動的空間。
他孃的,不管了,人死鳥頂天,不死萬萬年,拼了……
我把心一橫,舉起天啟連人帶劍一起撞向了符咒。
奇蹟出現了,這一次的奇蹟不是天啟帶給我的。
就在我連人帶劍撲到血咒上的時候,無往不利的天啟被紅光大放的血咒彈開了,反而是我右手手腕上突然爆發出白光。
在這白光的一衝之下,擋路的血咒頃刻間潰散不見,而我則因身前驟然一空,一下失去了重心,身體一個趔趄,竟栽入了那道漆黑的門後。